【宝贝就想欺负你】(完)

                第一章
  这是什么鬼地方,屠向刚瞪着眼前的小镇,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桃花镇一
巷十号!他看看手上的地址。再看向镇上的拱门,上头刻着响当当的三个字「桃
花镇」。
  很好,他没来错地方;可是,这是什么鬼地方?
  他皱着粗黑的眉,刚硬粗犷的脸凝着抹骇人煞气。
  哦哦……是流氓吗?
  小镇突然来了个外人,镇上的人好奇地观视,却不敢上前,眼前的男人也太
凶狠了一点。
  瞧,虎背熊腰的,壮硕的身材目测绝对超过一八五,阳刚粗硬的短发让刀刻
般的五官更显冷峻,鼻梁挺立,嘴唇略宽,形成一张很男性、很凶狠的脸庞。
  他穿着无袖T恤和破旧的牛仔裤,厚重的行李随兴地甩在背上,露出手臂上
像石头般壮实的肌肉,而牛仔裤几乎快被强劲的长腿绷开般,随着男人迈开的步
伐而勾出极好看的线条。
  哦哦……流氓先生有很好的身材捏!这是镇里欧巴桑的心声。
  对投来的注视视而不见,屠向刚拿着手上的地址,照着门牌号码一步一步走
着,然后定住。
  他瞪着纸上的最后两个字!十号,再看向眼前的门牌—十号,很好,就是这
里没错。
  问题是……它该死的怎么会是花店?
  浓眉再发狠厉地皱起,看到流氓先生更凶了,旁边的人很识相地又离远一点,
然后好奇地继续观察。
  沙沙沙—一抹娇小的身影没察觉四周的异样低着头,拿着竹扫把节奏轻快地
扫着地。她没发现前方的男人,很专心地扫着地上的灰尘。
  「嘘…」旁边的人很好心地替她打pass。
  「嗯?」听到声音。她狐疑地抬起头,赫然对上张凶神恶煞,她一惊,倏然
挺直身子,惊慌地瞪着男人。
  「喂!」屠向刚走向她。
  见他靠近,她紧张地往后退,害怕地吞了吞口水,「什、什么事?」她结结
巴巴,求救的眼光瞄向四周。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冒出一只熊来,而且还是看起来很可怕的熊……
  「这是你家?」屠向刚的语气不耐,皱起的浓眉让刚硬的脸看起来更凶狠,
音量因烦躁而如雷。
  她缩了缩肩,被男人恐怖的模样吓得瘪嘴,隐隐颤抖。
  见她不回话,屠向刚的眉头皱得更紧。「喂!我问这是不是你家,你哑巴呀?」
别怪他凶,他现在心情正不爽。
  「我、我……」莫名其妙被凶,女人的眼眶泛红。
  「喂!」见她突然红了眼,屠向刚一愣。见鬼了,这女人该不会是要哭了吧?
他举起手。「喂!你别……」
  看他抬起手,以为大熊要揍人了,她一个惊惧,瘪起的嘴立即发出呜咽,眼
眶里的泪水哗啦啦地掉了出来。「哇呜……」
  靠!她真的哭了?屠向刚当场傻眼。
  「什么事?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女儿的哭声,福伯赶紧从店里冲出来,就
看到一个男人站在女儿身前,手还举起来!
  「喂!死小子你想对我女儿做什么。」以为女儿被欺负,福伯气得冲上前,
抓起扫把就往屠向刚身上打。
  「喂!搞什么?」屠向刚被打得莫名其妙,急忙以行李挡住扫来的攻击。
  「该死的,我什么都没做呀!」谁知道那女人突然哭什么呀?
  「放屁!你没做什么,我女儿会哭这么惨?」福伯压根不信,手上的扫把打
得更大力。
  「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呀!」屠向刚也恼了,他抓住挥来的扫把,大声吼道:
「不信你不会问你女儿呀?」
  「女儿,他是不是欺负你?」福伯转身问女儿。
  「呜呜……呃……」哭到打隔,她怯怯地瞄了屠向刚一眼,看到他狠厉的目
光。霎时一惊。「呜……」
  她赶紧躲到父亲身后,拚命点头。「嗯!」
  「喂!」屠向刚瞠大眼瞪着那该死的女人,她竟敢点头?他妈的!他哈时欺
负她了?
  「干!死小子,你还敢说你没有?」见女儿哭得可怜,福伯火气更旺,用力
夺回扫把。
  「喂!该死!」见扫把又打来,屠向刚低咒,想还手,又见对方是个老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听到吵闹声,镇上的女警长散散地走了过来,
看到眼前的混乱懒懒挑眉。
  「警长,你来的正好!赶快把这臭小子抓起来。」福伯立刻告状。「这臭小
子想强暴我女儿!」
  「喂!什么强暴?」听到这不实的指控,屠向刚不敢置信地瞪着老人、话是
可以这样乱说的吗?
  「强暴?」警长看向屠向刚的狼狈模样,眸光微闪。
  「对!旁边都是证人!」福伯指向四周围观的人。
  「哦?真的吗?」警长问四周的镇民。
  镇民没说话,尤其在屠正刚凶狠的目光下,更是没人敢开口,不过—
  他们一起点了头。没办法,在自己的镇上,当然要护自己人,怎么可以护外
来的流氓呀?
  屠向刚气急破坏地瞪着周围的人,很好,这些镇民,他真的尝到什幺叫百口
莫辩了。
  「噗!」警长忍不住笑了。「哦,阿刚,看来你初来报到就给人深刻印象了
呀!」
  抿着唇,屠向刚狠狠瞪她一眼,气得连话都不想说了。
  耶,什么情形啊?
  听到警长的话,旁边的人搔搔头。「警长,你认识他哦?」
  「咳咳!跟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屠向刚。」警长勾起唇,缓慢地吐出一句。
「咱们镇上新来报到的消防局长。」
  「哈贸」众人惊呼。
  消防局长?不是流氓哦?
                第一章
  这种鬼地方真是人住的吗?屠向刚阴沉着一张脸,修长的双腿懒散地跨在桌
上,身下的椅脚被他粗鲁地前后摇着,粗壮的手臂盘在脑后,嘴里叼着根没点燃
的烟屁股,黑眸慵懒地微眯,却掩不住眸里的锐利。
  生人勿近—他的姿态很明显地表现出这四个字。
  经过的人也很识相,经过半个多月,他们清楚明白这个看似流氓的消防局长
大人非常小心眼。
  厚!他们只不过小小污蜡一下而已,知道错了后,他们也很巴结呀,每天鲜
花素果地送上门,可局长大人就是不领情,天天摆着凶狠的表情,讨了几次没趣
后,他们也学乖了。这个新上任的局长大人脾气不好,少接近为妙!所以,这些
天屠向刚过得很清静,也很无聊;这种偏远小镇,会发生火灾的机率少到可怜。
  当然啦,火灾这种事不要发生也好他乐得轻松,问题是—没有火灾,他的日
子一样不得清闲。
  这些镇上的人根本不会看人脸色,刚上任的第一天被诬陷也就算了,反正他
知道自己长相不善;他想,这些人知道错了,至少会诚心地来说句对不起吧?
  哦……有啦,还带着水果上门,然后一手奉上水果,一边说他们家的牛车不
小心卡进水沟,怎么也拉不出来!结果,他莫名地被拖去拯救被卡住的牛车。
  还有一次,某个镇民送上道歉的花,一边弯腰道歉,一边说他们家的梨子树
想移植到另一边,偏偏帮忙的人不够—结果,他再次莫名地被拖去帮忙移植梨树。
诸如此类的大小事,每一个捧上礼物的人,都一定有事要求,小至他家的鸡跑了,
大至牛要生孩子了……靠,他又不是兽医!忍了半个月,他再也受不了,他是消
防局长耶!又不是他们的镇长,为什么他要干这些事?
  可那些镇民却理所当然地看着他,理直气壮地说上任局长干的就是这些事…

  X!他确信自己误入贼窟了。
  咬着烟,屠向刚恨恨地想,早知道他就不该相信某个女警长,说什么她管理
的这地方山明水秀,反正他也想休息一阵子,不如就请调到这地方,日子悠闲又
能好好修身养息。养息个屁!他不被镇上的「白目」气死就万幸了。
  还好那几个白目还懂得看人脸色,这两天都没来吵他,不过他也无聊得快睡
着了。
  摇着椅子,他懒散地将长腿交迭,耳边听到叮铃声,眸光微掀,一抹娇小的
身影从对面的玻璃门走出。他知道她—正确来说,想忘记她很难;托她之福,让
他有个非常难忘的第一次。
  被诬陷为强暴犯,这种经验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而他看守的消防局就在她开的花店对面,每天他就看她在花店里忙来忙去,
有时插花、有时修剪花枝,不然就是拿着扫把清扫外头。
  夏以绮—这是她的名字,他当然要记得这个女人的名字,他还没找她算帐呢!
  哦……千万别跟他说,大男人不要跟个小女子计较,要是她肯道歉,他还会
展现下风度;可是,半个月来,不要说「对不起」三个字了,她连看他眼都没有。
  明明两人每无都会碰面,可是她的视线就是不会瞄向他,对他全然视若无睹,
好似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照那几个白目镇民的说法是—夏小姐生性胆小害羞,他又长得一副……难免
会吓坏她。
  去!「面恶心善」这四个字夏小姐是没听过是不是?
  将嘴里的烟点燃,屠向刚轻吐口烟,慵懒的锐利眸光大剌刺地投向前方的身
影,散漫的姿势隐藏不住他的侵略。
  今天夏小姐一样穿得很淑女,她约有一六O公分,高四肢纤细修长,乌黑的
长发及肩穿着,缀荷叶边上衣和白色蛋糕裙,裙下露出一小截雪白小腿,脚上是
绑带的白色凉鞋。
  她长得很清秀,细细的眉下是灵秀的大眼睛,俏挺的巧鼻下有着草莓果冻般
的粉色唇瓣,而此时,她的唇瓣微抿着。
  对面投来的视线太炽烈,让夏以绮很难忽略。
  即使背对着,她还是能感受到那道凌厉的目光,呜……好可怕。
  夏以绮瘪着嘴,好想逃进店里,每天扫地都得忍受对面的注视,这对她而言
简直是一种酷刑。
  她已经很努力在忽略了,可是他看得那么明目张胆,凶恶的气势一天比一天
旺盛……她有惹到他吗?想到初次见面的情形……呃,她心虚了。
  可那又不能怪她,谁教他长得那么凶,态度又那么粗鲁,她、她怕嘛!一时
就控制不住眼泪。
  而且她又没说错,她会被吓哭,还不是因为他的关系,所以她确实是被「欺
负」了呀!
  至于后面延伸的强暴……呃,那是意外嘛!就如同他是镇里新上任的消防局
长一样意外。
  唉……她好怀念退休的前消防局长叔叔哦。
  「爸,赶快回来啦!」夏以绮咬着唇,边扫地边祈祷。唯一能保护她的老爸
进货去了,而老妈又跟镇上的人一起到山上去帮忙采茶,现在镇上冷冷清清的,
只留她一只落单的可怜小绵羊……
  她忍不住打个哆嗦。
  「会冷吗?」灼热的气息突然喷上她耳背。
  「哇!」夏以绮吓得差点跳起来,转身就看到一个庞然大物贴在眼前,她蹬
蹬蹬地快速后退数步。「你你……」她抓紧扫把,惊慌地瞪着他,即使离了几步
远,他的高大还是让她倒抽了口气。
  狂乱的发让粗犷五官更立体鲜明,薄薄的T恤掩不住阳刚的体魄,她看着他
的手臂,那一块一块壮实的肌肉……她毫不怀疑他一拳就能打飞她。
  「我不打女人。」一眼就看出她的想法,屠向刚好心地安抚她,看她松了口
气,又凉声说道:「不过,爱造谣乱说我『欺负』人的女人例外。」
  他很恶质地加重其中两个字。
  「赫!」夏以绮本就大的眼睛霎时瞠得更圆,她快速地往后退,手中的扫把
握得更紧,戒慎地看着他。
  「噗!」她的反应娱乐了他,屠向刚忍不住大笑。瞧她的模样,真像只被吓
到的小老鼠。
  「女人,你胆子也太小了吧?」才几句话就吓成这样还真没用!
  「要、要你管!」她回话,可惜声音太微弱气势不足。「你、你想干嘛?我、
我警告你,别乱来哦!」
  「哦?那我乱来的话,你要怎么办?」屠向刚挑眉,散散回话,故意走近几
步吓她。
  没办法,谁教他现在正无聊,而她的反应又那么好玩,正好四下无人,乘机
让他报复半个月前的老鼠冤。
  哼,他记恨很久了。
  「我、我……」见他靠近,夏以绮急忙往后退,抵着玻璃门,紧张地抓紧手
上的扫把,威胁地挥了几下。「我、我会打死你!」
  可惜,颤抖的声音很没有恐吓力。
  屠向刚瞄了她手上的竹扫把一眼。「你觉得那扫把能打死我吗?」
  夏以绮看了看手上的扫把,又看向他粗壮的手臂,心想他搞不好一只手就能
把扫把折断,把她脆弱的脖子拧断。哦……愈想愈可怕,粉色的唇瓣开始瘪起,
眼眶迅速泛泪。
  「你可以哭没关系。」他朝她笑、很威胁的那种。
  夏以绮赶紧咬唇,眨去眼里的泪水。「我、我又没有惹到你」他干嘛要欺负
她啦?
  「你确定吗?」屠向刚又走近几步,直到离她一步远,便恶劣地用顽长的体
型恐吓她,「我记得半个月前,好像有某个小姐说我强暴她……」
  「那又不是我说的!」夏以绮瞠圆眸子喊冤。
  「父债子偿,你有没有听过?」他由上往下睥睨她,两手撑着玻璃门,低下
头朝她咧出不怀好意的笑容。
  「我我…」夏以绮说不出话来,他靠得那么近,她几乎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灼
热温度,还有与烟草味混合的男性气息,那靠近的脸太过迫人,她忍不住颤抖。
  「嗯?」脸庞贴近她,问道:「你说,你该怎么赔偿我?」
  「嗯,怎样?你还有什么话可说?」哦哦哦,她又快哭了,薄薄的脸皮泛红,
眼眶又红了,连鼻子也红了,啧啧,这样欺负女人,屠向刚,你真是没品!
  可是……瞧她白净的脸微微泛红,圆圆的眼眸像小鹿般,红红的小嘴轻颤着,
被他扣在方寸间的纤细身体隐隐飘着淡淡的茉莉花香,屠向刚忍不住眯眸。
  「我、我……」夏以绮可怜兮兮地啾着他,被吓得不知该说什么,说对不起
他会原谅她吗?「那、那我跟你道歉嘛!」
  「都半个月了,你现在道歉不觉得太迟了吗?」他的怨气可不是那短短的三
十字就能消弭的。
  她委屈地皱眉,泛着水雾的杏眸微恼地瞪他「那、那你想怎样?」咬着唇,
她小声地嚷。
  想怎样呀……他只是想吓她,现在目的达到了,可以收工了!不过……
  见她泣然欲泣,却又忍着眼泪,一滴小小的水珠悬在眼眶,粉嫩的小嘴不满
地微抿,水润的眼眸瞅着他……
  「唔!」夏以绮惊恐地瞠大眼,小嘴被另一张灼热的唇给覆住,她吓得傻傻
地瞪他。
  唔……软软的,味道不错。
  「女人,你要不要张嘴?」轻舔过软嫩的唇瓣,屠向刚像个流氓,理所当然
地挑眉。「让我亲一下,我就原谅你。」
  什什么?!夏以缔愣愣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被亲了……
  「不说话,我当你答应了。」屠向刚专制地开口,手指抬起下巴唇就要再覆
上—
  「不!」夏以绮赶紧捂住嘴,眼泪迅速充满眼眶。
  「你敢哭试试看!」屠向刚眯眸,恶声威胁。
  「呜唔……」她哽声不敢哭出来。
  「乖。」见她这么听话,屠向刚满意地摸摸她的头。
  「咳咳!打扰一下。」另一道声音插入。
  嗯?有人?!屠向刚一愣,抬眸一看!不知何时,四周竟已同满了人,包括
夏以绮的父母,嗯……福伯正面色不善地瞪着他,而出声打扰的女警长,则似笑
非笑地睨着他。
  「呜……爸!」看到救星,夏以绮哭着扑向福伯,呜咽着告状。「哇呜……
爸,他欺负我啦!」
  「我知道。」福伯阴侧侧地开口。
  屠向刚则散散地站直身,面对着众人指责的注视,他抓了抓脸,从扁扁的口
裳里拿根烟咬上。
  这下人赃俱获,他百口莫辩了。
  小小的警局,初上任的消防局长拿着笔,屠向刚叼着烟屁股,睨了对面的警
长一眼,乖乖地写笔录。
  「我只是逗逗她。」他找理由试图减轻罪刑。
  「逗到亲人家?」警长不以为然地挑眉。
  屠向刚撇撇嘴,没什么诚意地解释。「那只是意外。」
  真的他不是故意要亲她的,谁教那女人一脸红红的,嘴红红的,轻颤的唇瓣
若有似无地轻嚼,水汪汪的眼睛又直勾勾地瞅着他,一副被欺负的可怜模样,身
上又那么香,这种时候没亲下去就不是男人了!
  「是呀,还叫人张开嘴巴,让你再吻一次」真是好大的意外呀!
  「啧!你们是看多久了?」真是该死!他竟然玩到没警觉,还被抓到,真是
失策。
  「不久!刚好把你行凶的过程都看到了。」女警长摇头。「阿刚欺负一个小
女人,你知不知耻呀?」
  「我哪有欺负她?」屠向刚丢下笔,散散地咬着烟。「我只是在跟她求偿而
已。」
  「求什么偿……你还在记恨半个月前的事呀?」这男人!
  「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谁教她直对我视若无睹屠向刚嗤哼。「我每天都在她面前出没,她也很强,
视线可以看向任何地方,就是忽略我。」他又不是什么恐怖的东西,她忽视得那
么明显,让他看了很不爽。
  「缔缔她向来胆小嘛!你又长得这么凶……」说到一半,见屠向刚一脸痞样,
女警长不禁无奈。「所以你就趁四下无人欺负她?」
  「我只是想吓吓她,亲她真的是意外。」屠向刚耸肩,唇角微勾。「不过她
亲起来的感觉还不错。」
  「阿刚!」这男人根本没在反省!「你少去招惹绮绮,小心福伯真的气得拿
刀砍你。」刚刚福伯可是气得抓狂。
  「那么保护,干脆把女儿锁在家里不要出门算了!」屠向刚轻哼。「就是这
样保护夏小姐才会这么胆小怕人。」他只是在训练她的胆子。
  「你别把绮绮惹恼了,不然到时惨的人是你。」女警长警告他。
  「她能把我怎样?」那么瘦弱娇小,他的手掌都比她的脸大,搞不好他轻轻
一弹指,她就倒了。
  ……想到夏以缔那想哭又不敢哭的模样,红红的眼睛,红红的小脸……可爱
得让人好想欺负!屠向刚忍不住勾唇,眸光闪着愉悦。
  看着他的表情,女警长玩味地扬眉。「阿刚,我突然想到……绮绮似乎是你
喜欢的类型。」
  收起笑容,屠向刚瞄向她。「你想太多了,我向来讨厌柔弱爱哭的女人。」
夏小姐绝不是他的菜!
  是吗?女警长笑得贼兮。
  「你少乱想。」屠向刚起身伸个懒腰。「笔录写好了,我走了。」
  拿起笔录,女警长翻着,随口说道:「阿刚,有种男人,就是特别爱欺负自
己喜欢的人而不自觉。」
  「是呀,可惜我不是那种男人。」他可是三十岁的成熟男人,离那种幼稚的
时期很远了。
  「是吗?」女警长意有所指地看向他。屠向刚懒散地瞪回去。「我说了,那
只是意外。」他又没欺负夏小姐,他只是逗逗她。好吧,是有点欺负她的意味,
可是谁教她惹他,哼哼,男人也是很小心眼的。
  不过今天报复完了,他发泄完怨气,就不会再去招惹她了。
  「放心,我会离夏小姐很远的。」丢下这句,屠向刚挥挥手,走出警局,连
带地也把女警长的话抛之脑后。
  他喜欢的型?
  嗟!怎么可能?
                第二章
  她被恶人亲了……虽然他没把舌头伸进来,可是,唇贴唇,她被又舔又吮的,
她的嘴里全是他的味道。
  太过浓烈的男人气味让她害怕,尤其是他的恶人样,夏以绮这辈子第一次遇
到这种坏人,吓都吓死了。
  他真的是消防局长,而不是哪个道上的流氓吗?什么小镇会来这么一个恶人?
太可怕了!
  夏以绮愁着张脸,拿着剪子修剪花叶,一边偷瞄着玻璃窗!对面没人,她松
了口气。
  肩膀软软地垂下,她的心情放松了。自被恶人亲了后,她瞄到他的身影就胆
战心惊,一定立刻躲起来。幸好自那次后,他也不再来招惹她,虽然小镇很小,
两人又住对面,不过见面的机会倒是出乎意料的少。
  镇上的人也安慰她,经过警长的一番劝慰后,局长绝不会再欺负她了,不过
她也要乖乖的,看到人就闪远一点,千万不要去惹他。
  她哪有那个种去惹他呀?
  扁着嘴,夏以缔觉得好委屈,这明明是她长大的小镇,她过得那么自在,偏
偏这些天活像个小偷一样一直,战战兢兢、偷偷摸摸的,日子再这么过下去,她
迟早会心脏病发。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把恶人赶出小镇!
  可是,要怎么把他赶出去啊……
  眉尖不禁烦恼地皱起,手上的剪子咋噤咋噤的,似乎在响应她烦恼的心情。
  恶人的势力庞大,和警长似乎交情不错,而且镇上人有事要他帮忙,他就算
一脸凶恶,也还是会前去帮忙,渐渐的,民心也朝他靠拢。就连镇上的欧巴桑看
到他都会赞叹,直呼恶人实在太养眼了,真是慰藉她们这些欧巴桑的眼睛和心灵

  因此朝他靠拢的女人心也不少。
  「养眼?哪里呀!」皇以绮咕哝,不以为然地哼了哼。「明明就一脸恶人相,
她们眼睛瞎了吗……」
  「谁眼睛瞎了?」进来就听到女儿在自言自语,阿福婶搬着花盆,抬头看向
女儿。「夭寿哦,绮绮,你在剪什么花呀?」
  「啊?什么?」被母亲的尖嚷吓到,夏以绮回神,「啊?我的花—」
  瞪着光秃秃的枝干,再看着被她剪下的白色蝴蝶兰,清秀的小脸蛋霎时皱得
像个包子。
  呜……她的花就这样毁了,可恶!都是恶人的错!
  「你在干嘛呀,好好的花剪成这样。」阿福婶担心地看着女儿。「是身体不
舒服哦?」
  「没有。」夏以绮忿忿地放下剪子。「讨厌,都是他的错啦!」害她把心爱
的花剪坏了。
  「他?谁呀?」阿福婶一脸茫然。
  「还不是那个屠向刚!」夏以绮跺脚闷闷地发起小脾气,「都是他的错啦!」
  「阿刚?他有欺负你吗?」没吧,她刚刚还看到屠向刚到老关家去帮忙锯术
头呀!
  「阿刚?」她有没有听错?夏以绮瞪向母亲。「妈,你叫那恶人什么?」
  「什么恶人?你怎么这么叫阿刚,他只是长得凶点,人又不坏!」阿福婶轻
斥。
  夏以绮不敢相信地瞠大眼。「他哪里不坏呀?妈,你忘了我前几天才被他欺
负的事吗?」是怎样?连妈也被那恶人收买了吗?
  「哎唷,那个只是意外嘛!」阿福婶放下盆栽,安抚着女儿。「人家阿刚也
知错了,最近也没惹你了呀,你就不要再记恨了。」
  什么?她记恨?夏以绮瞪着母亲气得直跺脚。
  「妈,你怎么帮坏人说话?你又不是没看到他那时怎么欺负我的!」她是被
亲耶,被吃豆腐耶!「你竟然还叫我不要记恨,你……」
  铃—电话声打断夏以绮的气嚷。厚!夏以绮气恼地瞪着电话。
  「看什么看?还不快接电话。」阿福婶催促。
  拿起话筒,她皱眉。
  「喂?」
  夏以绮的声音很闷。「您好,这是桃花坊……啊?什么?盆栽不够?有,我
们是有多的,可是……不是……可是……喂?」
  听着挂断的嘟嘟声,夏以绮忍不住瞪眼。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阿福婶问女儿。
  夏以绮放下话筒。一双细细的眉都快皱成山峦了。「山下的市集说典礼的盆
栽不够。问我们有没有多的,我说有。他们要我送去。」
  「送去?你要怎么送去?你阿爸和其它人都出去送货了呀!」阿福婶嚷着,
「你没拒绝吗?」
  「我有呀……」可是对方根本不听她说话,把话说完电话就挂断了。她连开
口的机会都没有呀!
  「你……」阿福婶头痛地看着女儿。她这女儿就是这个性,温吞又胆小,人
家讲十句话,她连半个字都吭不出来,最后只能吃闷亏。「没人可以送货,这下
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夏以绮瘪着小嘴。
  「算了算了,你先把盆栽准备好,我看有没有人能帮忙。」说着,阿福婶赶
紧冲出门。
  「阿福婶,怎么了?看你一脸着急?」镇上的几个婆婆妈妈经过花店,刚好
看到阿福婶急急地跑出来。
  「哎呀,刚好,阿好呀,你家那口子在不在?」阿福婶赶紧问。
  「他刚好到山下去买东西,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哎唷,就今天山下不是有拍卖市集吗?主办单位跟我们订了盆栽。我家阿
福今天就载花过去,谁知道刚刚主办单位打电话来我家。说要再多订几个盆栽。
阿福又不在,没人可以载盆栽下山呀!」
  「哎呀,那怎么办?没人可以送货。你怎么没拒绝呀?」阿好婶喳呼着,这
时更以绮刚好抱着盆栽以身体推开玻璃门。和众婆妈对上眼。
  「你说呢?」阿福婶一脸无奈。众人摸摸鼻子,也知道问题出在谁身上了。
夏以绮默默垂下头。
  「这下怎么办?我家是有台小发财车。可是没人可以载……」突然停话,众
人的目光一起看向从小巷中走出来的壮硕身影。
  感觉到突然的宁静。夏以绮抬起头,一看到那道身影,身形立即一退。抵着
玻璃门。
  「嗯?」感觉到众人的注视,男人缓缓扬眉。
  哦!不!
  夏以绮摇头,千万不要啊—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事悄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夏以绮苦着张脸,
紧抓着身上的安全带,身体因戒备和紧张而绷得紧紧的,她垂着头,小心翼翼地
瞄着旁边正在开车的屠向刚。
  她不懂,事情为什么会变这样?
  没人可以载盆栽下山。他却突然出现。而她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那些婆婆
妈妈就开口要求他载盆栽下山一那群婆妈中。也包括她老妈。
  她以为他会拒绝,坏人不是都这样吗?绝对会拒绝帮助老弱妇孺,不然就是
伺机狮子大开口。
  可没有,他只是眉一挑,肩一耸,就说了「好」。
  那句「好」,当场把她打下地狱- 把盆栽搬上车后,她原想偷偷摸摸地躲起
来。但老妈却抓住她。叫她跟恶人一起去送货。
  开什么玩笑?可她连摇头拒绝的机会都没有。老妈就狠狠地丢下一句一祸是
谁闯的,就谁去收拾!
  所以,她现在落得这般恐怖的田地。呜……那群人难道忘了这男人可是前几
天欺负她、吃她豆腐的恶人吗?她们就这样送羊入虎口。就不怕她出事吗?
  「把你先奸后杀、再奸再杀吗?」薄薄的凉嗓戏谵地逗她。
  夏以绮倒抽一口凉气,整个人缩在车门旁,惊恐地瞪着他。她的反应让屠向
刚迸出笑声,他懒懒挑眉,「女人,真要奸杀你,我也不会挑这时候好吗?」可
是有一堆证人目送他们俩一起离开呢!
  是说镇上那群人还真妙。明明前些天亲眼目睹他是怎么欺陵这个小可怜的,
竟然还放心让他们俩一起下山,其中一个还是夏小姐的妈妈,他该欣慰那群欧巴
桑这么信任他吗?
  为了不辜负她们的期望,他应该闭嘴,安静地送完货,再送夏小姐回家,途
中绝对不能再没品地欺负她……可是,一路上就见她惊恐戒慎,哦……刚刚还自
言自语,把诽谤他的话说出口,让他一字不漏地听个详细。
  啧啧,这样教他怎么继续忍气吞声?不玩她,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他可没主动欺负她。是她自己送上门的哦!
  「不准瘪嘴,说话!」一个人唱独脚戏很无聊的。
  夏以绮微恼地瞪他。却敢怒不敢言,只能咬着唇,不情愿地开口。「要、要
说什么?」她跟他又没什么好说的!
  握着方向盘。屠向刚流畅地转个弯。从后照镜朝她咧个笑容。「有何不满,
你可以全部说出来呀!」他洗耳恭听。
  那笑容真像黄鼠狼。夏以绮看了心惊,揪着手指头,赶紧垂下眼。「没、没
有呀!我哪有不满?」她哪敢呀?
  「是吗?」屠向刚瞄她一眼。瞧她低着头,长发也跟着垂落,手指紧张地几
乎纠缠在一起,一副被欺负的委屈模样……哦哦。他真像是欺负小女生的坏人。
  不期然地,某个女人的话帘进脑海—他不紧撇嘴,「喂,女人!」
  「干嘛?」夏以绮怯怯回话。
  「抬起头来!」他命令,见她还低着头,语带威胁地说:「夏小姐,我的耐
性不多哦!」
  夏以绮赶紧抬起头。不满地瞪他。「做什么啦!啦?」讨厌,他到底想干嘛。
  「我问你,我有欺负你吗?」屠向刚逼问。
  「废……」凌厉的眼神射向他。
  「嗯?」
  「没有。」呜……夏以绮你这个胆小鬼!
  「很好。」屠向刚满意地勾起唇角,当事人都说她没被欺负了,所以他当然
不算欺负她了—
  某个女警长的「幼稚男人」理论并不成立。
  「喂!女人……」
  「我有名字!」女人、女人的。没礼貌!
  「我知道。」他当然知道她有名字。「喂!女人。是初吻吗?」
  他突然问。
  「哈?」夏以绮愣了下,小脸迅速涨红。「你、你……」不要脸!竟然问她
这个。
  「脸这么红,害羞了?」屠向刚像个痞子,笑得很贱。
  哦……这个讨厌鬼!
  夏以绮恼怒地瞪他,忿忿地别开脸,看向窗外。
  「哦—是初吻呀!」
  「当然不是!」受不了他的口气。夏以绮冲动地回话,可一回完她又后悔,
讨厌。她干嘛理他?
  「不是初吻……」屠向刚轻轻扬眉。胸口窜过一抹怪怪的感觉。「那你交过
男友啰?交过几个?」
  「要你管!」不想理他,夏以绮径自看着窗外。
  唷—夏小姐在跟他耍脾气吗?屠向刚觉得有趣。继续凉凉开口。「看来你交
的男友应该不多吧?」照夏小姐的个性推论,「该不会只交过一次任吧?」猜测
完,看到夏姑娘的肩膀一颤,哦哦哦……
  「我猜对了?」更以绮不理他。
  没关系!屠向刚很能自得其乐。
  「还在一起吗?不对。从没看过有男人找你,分手了?唔……被劈腿?」
  「屠向刚!」夏以绮恼了,气愤地回头瞪他。「你很讨厌耶!」可恶!这世
上怎会有这种讨厌鬼?
  她激烈的反应让屠向刚吹了声口哨。「我猜对了?不会吧?这么准?」
  厚、「停车!」她要下车,她再也受不了了!
  「快到市集了,别急。」无视她的气恼,他的态度一样轻漫,继续白目地猜
测。「你一定被劈腿很久了直到某天,男主角才带着劈腿己久的女人跟你说分手
吧?」
  「你、你……」夏以绮瞪他,气得快哭了。「又要哭了?你怎么那么爱哭?」
受不了!屠向刚摇头。「我才没哭!」眨去泪水。夏以绮气忿地吼,见市集到了,
他一停车,她立即开门下车。「屠向刚。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烂的混蛋!」
  忿忿地丢下这句,她气得转身跑开。
  「喂—」见她气冲冲地跑离,屠向刚抓了抓头。回视被骂声吸引过来的目光。
耸了耸肩。
  从裤袋拿出根烟咬上,看着夏小姐离去的方向。他拿下嘴角的烟。啧了一声。
  啧!他似乎玩得太过火了。
  讨厌讨厌!怎会有那么可恶的男人?他不只是恶人,简直是她生平见过最该
死的混蛋!
  夏以绮鼓着小脸,气呼呼地在心里咒骂。她第一次遇到这种人,身旁的人一
向疼她。不要说凶她了,就连对她大声也不可能;只有那个屠向刚。不只欺负她。
还会威胁她。今天更过分。竟然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可恶!他又没亲眼目睹。怎会知道她被劈腿?
  而且过程还说得正确无误。让她连想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被劈腿就在痛了,他还那种口气,摆明在取笑她,让她气到都快哭了;可见
他讥诮的模样。她硬生生把眼泪忍下来。
  她才不要被他看不起!
  「讨厌!讨厌鬼!」她气得咒骂,「怎会有这种人,讨厌死了!我怎么这么
衰……」
  「小绮?」讶异的熟悉声音让她停下脚步,抬起头,看到来人,她的脸色霎
时一变。
  「小绮,真的是你。」李凯昱讶异地看着前女友,斯文的脸勾起笑容。
  「真巧呀!」夏以绮没说话,只是怔怔地看着他。
  见鬼了!怎会这么巧。她有必要这么衰吗?才提到劈腿的前男友,现下就遇
见本尊了。
  「你怎会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李凯昱问,目光紧盯着她,「小绮,
你一点都没变。」清秀干净的模样让人坪然。
  他上前,伸手想碰她。
  「阿昱!你在干嘛?」一名女人勾住他的手,看到夏以绮,一张脸立即沉下,
「怎么是你,你在这干嘛?想对我的阿昱纠缠不清是不是?」
  「娟娟,别这样……」
  「干嘛!你心疼呀?」张心娟瞪向男友。咄咄逼人地开口。「别忘了。当初
是你不要这女人,选择我的。」
  她转头看向夏以绮,「我警告你。少来纠缠,我和阿昱可是要结婚了。」
  「结婚?」
  「没错。」张心娟一脸得意,从包包中拿出喜帖。「欢迎你来参加婚礼!」
  「娟……」李凯昱开口,不想让夏以绮难堪。
  「闭嘴!」张心娟瞪过去。不给男友面子。「怎么?你怕前女友参加喜宴让
你丢脸吗?还是你是故意来这里跟她见面的?你们是不是在这里约会碰面,啊?」
  「喜宴,我们会去的。」一抹低嗓开口,强壮的身子贴在夏以绮身后。伸手
接过喜帖。
  更以绮眨眼。「你是谁呀?」张心娟愕然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绮绮的男友。」屠向刚勾着纯男性的性感笑容,大手勾住夏以绮纤细的腰
肢。
  哈?夏以绮瞠大眼,「不……」
  「瞧你,傻愣愣的。」屠向刚打断夏以绮,「不过你就是这副呆样才可爱。」
  语毕,他当着旁人的面,手指亲昵地勾起她的下巴,低头吻住她的唇。
                第三章
  哈?现在是什么情形?夏以绮怔仲地瞪着眼前的男性脸庞,脑袋一片空白,
只能像个石像傻愣愣地站着。她的唇被紧密薄住。杏眸圆睁,她忍不住深吸口气,
可吸入的全是他混合着烟草的男人味。
  她惊骇地想推开他,可他的手却紧扣住她的腰。舌尖舔过唇瓣,趁她傻住时,
卑劣地撬开檀口。
  「唔……」他、他竟把舌头伸进来!
  嗯……这女人尝起来有糖果的甜味!屠向刚毫不客气地品尝她的小嘴。舌尖
勾弄着,吮着丁香小舌,将属于她的甜美索取个彻底。
  夏以绮瞠圆眸子,盯着眼前的脸庞。完全无法反应,甚至连呼吸也忘了,她
吓得快喘不过气,头好晕……见她似乎快昏倒了。屠向刚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
亲昵地在她耳畔道:「女人,别太兴奋了,记得呼吸。」
  呼、呼吸……
  夏以绮直觉地喘气,有点晕的脑子渐渐清明。「你……」
  「我怎么了?嗯?」屠向刚亲密地将她抱在怀里,黑眸睨了旁边的两人一眼:
「绮绮,不帮我介绍你朋友吗?」
  啊?夏以绮眨了眨眼,转头看向旁边傻眼的观众。一张脸霎时火辣。老天…
…她羞窘地在心里呻吟。
  「小绮,你什么时候交男友了?」看到夏以绮羞红脸的可人模样,李凯昱有
点不是滋味地开口。
  「我……」
  「我和绮绮在一起没多久。」屠向刚懒散地抢话。「不过,感觉倒像认识一
辈子了。是吧?」低头,他疼宠地问她。
  才不是!夏以绮想反驳。可扣在腰上的大手却突然用力,她看到他眸里的警
告,想吐出的话立即卡在在嘴里。
  「嗯?宝贝,你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很温柔,可环住纤腰的手臂却极其
威胁地用力。
  「没、没有呀!」呜……她的腰快断掉了啦!
  「呵!你在为刚刚的吻害羞吗?」屠向刚轻笑,宠溺地咬着她的耳垂。
  「真可爱,更亲热的事我们又不是没做过。」
  胡说!她跟他根本就不熟!夏以绮在心里狂吼,可她根本不敢反抗,只能把
肩膀微微一缩。讨厌。他啃得她好痒……
  「小绮……」李凯昱不敢相信地看着夏以绮,印象中的她很害羞,两人在一
起时。她根本不可能当众这样跟他亲昵搂抱。
  「怎么?你嫉妒呀!」张心娟瞪着男友,「人家现在可是有男友了。你没机
会了!」
  「你在胡说什么?」李凯昱不高兴地回话。
  「怎么?你心虚呀!」张心娟两手抆腰。
  李凯昱不想丢脸,「好啦,走了。」他拉着张心娟。打算离开。
  「急什么?我话还没说完呢!」张心娟甩开李凯昱的手。「夏以绮,我警告
你,离我男友远一点,我们可是要结婚了。你敢来勾引我老公。我就告死你!」
  「你老公有这个资格吗?」屠向刚懒懒挑眉,淡淡地睨了李凯昱一眼。
  「一看就知道是靠女人吃饭的货色。」
  李凯昱涨红脸,「你说什么?」
  「怎么?被我说中了吗?」屠向刚噙着笑,姿态一贯地懒散,可气势却极为
迫人。
  「哼,至少我有本钱让阿昱出人头地,而你们这种穷人……」张心娟不屑地
冷哼。
  「这年头很多靠老婆出人头地的。到最后都狼心狗肺地侵占老婆家的财,小
姐。你要小心哦!」屠向刚笑笑地回话。
  「你!」张心娟瞪着他,咬了咬牙,高傲地抬起头。「哼。本小姐懒得跟你
们这种下等人废话。」说完,拉着李凯昱就走。
  「哼!丧家犬都喜欢吠这一句。真是没创意!」
  「你……你放开我!」见人离开了。夏以绮立即推开屠向刚。她捂着嘴,大
眼羞恼地瞪着他。
  「不用太感谢我!」将手插进口袋,屠向刚拿出扁扁的烟盒。
  「谁要感谢你了!」夏以绮气恼地吼。被占便宜的是她耶!她气得快哭出来
了。
  「女人,我可是帮你出了口气。」咬着烟,他低头点燃,缓慢地吐了口烟,
见她眼眶红了,忍不住摇头。
  「这样也能哭?」这女人也太爱哭了吧?
  「我又没叫你帮我出气!」夏以绮气得跺脚,「而且……而且你还亲我!」
讨厌!她的嘴巴里还有他的味道……她气得用力抹着嘴唇。「又不是第一次。」
他痞痞地回话。
  「那不一样!」夏以绮瞪他。「你、你伸……」她说不出口。
  「舌头。」他好心地帮她,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没办法,演戏嘛!总要逼
真才能让人相信呀!」标准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口吻。
  「你……」夏以绮气得说不出话来。眼泪悬在眼眶,小脸因气愤而涨红,看
起来好不可怜。
  「女人,你又要哭啦?」啧!搞得他像个坏人似的。
  「我才没哭!」她吼,很努力地把眼泪眨回去,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想理
他,转身就要离开。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叫住她。
  「要你管!」她瞪他。
  「你别想我一个人搬车上那些盆钱。」他又不是做苦工的。
  「你……」夏以绮又气又恨,「你、你这个男人是我见过最没品的混蛋!」
吼完。她头也不回地跑开。
  「啧!」
  见她又气跑了,屠向刚抓了抓头。
  见鬼了!他不是来道歉的吗?怎么又惹得她更火了?
  「屠向刚,你这嘴巴……」他有点恼。他是哪根筋不对呀?干嘛一直惹那女
人生气呀?
  臭着张脸。夏以绮闷不吭声地将盆栽一一搬进会场,她默默地来回搬运,将
小盆栽摆放好后,又走回小货车。对一旁的男人完全视而不见。
  面对着半个人高的盆栽,她也不开口要他帮忙,蹲下身就要自己来。
  「女人,这个你搬不动。」屠向刚很有自知之明。见她难得缃着张脸。一副
小媳妇的样子全不见了,看也知道自己彻底惹恼她了。
  唉!谁教他理亏呢?他摸摸鼻子。难得一见的良心浮现,认命地当苦工。
「剩下的我来就好。」
  假好心!夏以绮不理他。连话也不想说,倔强地蹲下身体,伸手抱住盆栽。
「唔……」好重!
  「喂,女人!」屠向刚微皱眉,见她摇摇晃晃地抱起盆栽。手臂颤抖着,重
心不稳地往前走。
  见鬼了!这女人在耍脾气耶!
  他玩味地勾唇,慢慢跟在她身后,她能撑多久。
  「嗯……」夏以绮吃力地抱着盆栽,每走一步。手上的盆栽就往下掉一寸,
她的手臂抖得好厉害,整张脸因用力而涨红。
  哦。不行了……她手臂突然一软,盆栽罢时往下掉!
  一双手利落地接住,轻松地将半人高的盆栽扛在宽肩上,「不行了厚?就说
你搬不了,逞什么强?」斜睨着她,屠向刚摇头。
  「要你管?把盆栽还我!」夏以绮瞪他,伸手要抢回盆栽。
  「啧!」屠向刚一手稳住肩上的盆栽,另一手仍游刃有余地以手掌挡住她的
额头。「女人,你别闹了,我可是赶着回去。没空陪你耗。」去,也不瞧瞧自己
的手仍在抖。逞什么强?
  「你去给我坐好。少给我碍手碍脚的,浪费我的时间。」说完,他粗鲁地将
她往后推。让她坐在一旁的石阶上。转身扛着盆栽走进会场。
  夏以绮不甘愿地瞪着屠向刚的背影。忿忿地咬着唇瓣。再怎么不甘心,她也
知道自己是真的搬不动大盆栽,只能抿着唇,按摩着颤抖的手臂,但心里仍有无
比的不满。
  讨厌鬼。假好心!谁希罕他帮忙?哼,反正他爱当苦工就给他当。她乐得轻
松。
  「你一定在心里说我坏活对不对?」嘲讽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夏以绮一惊,小脸有着心虚。却倔强地别过脸。小小地哼了一声。
  「唷!不错嘛,竟敢哼我?」屠向刚挑眉。「爱哭鬼。你什么时候生出胆来
了?」
  「要、要你管!你不是赶着回去,干嘛废话这么多?那里还有三个盆栽,你
不会赶快搬一搬?」夏以绮很冲地回他。
  「唷?」屠向刚一脸惊讶。「女人,你现在是在凶我吗?」真难得。原来她
也会凶人呢!只可惜声音太小了,气势不怎么够。
  「哼!」她再次哼他。
  很好,这女人有种!屠向刚眯了眯眼,可见她的手臂仍微微在抖。他决定先
放过她。撇了撇唇,乖乖地搬盆栽。
  见他踱开脚步去搬盆栽,夏以绮不禁有点讶异,她原以为这贱嘴没品男会继
续说话惹她。
  她偷偷地瞄着他。只见他弯下身,单手扛起盆栽,手臂上的肌肉因用力而鼓
起好卷的线条,然后迈开步伐……她赶紧敛下眼。
  看到修长的双腿从面前走过,她才又悄悄抬眸。盯着他的背影。
  贴身的低腰牛仔裤挂在窄臀上。随着他的走动,大腿肌肉在牛仔裤下鼓动,
再往上看,微微汗湿的白色丁恤紧贴着强健体魄,肩上的盆栽像玩具似地被他轻
松扛着,阳光洒在他身上……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夏以绮突然明白镇上的欧巴
桑为什么说他养眼了。就连旁边经过的行人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移向他。尤其是
女性。更是害羞又好奇地对他指指点点。
  「哼,别被骗了。那家伙可是个机车男!」她不屑地咕哝,见屠向刚走出来。
立即别开脸。
  屠向刚当然看到了夏以绮的动作,他挑了挑眉,没说什么。快速地将剩下的
盆栽搬完,才慢吞吞地站到她面前。
  「喂!女人,你的东西。」他从后面口袋拿出被他随手塞进的喜帖:「刚刚
忘记拿给你了。」
  夏以绮瞪着他手上的喜帖。也不接过,她根本就不想要。「我不要!你拿的
你自己负责。」
  「要结婚的又不是我前男友,我干嘛负责?」他才不理她,硬将喜帖塞进她
手上。
  「你做什么?我说我不要!」气恼地看着被硬塞过来的喜帖,她忿忿地瞪他。
「谁教你鸡婆!」
  「喂!我是好心帮忙耶!」这女人还真不知感恩。「还有呀。不是我在说,
女人,你眼光看来不怎么好,那种吃软饭的小白脸你也要。」
  「要你管!」捏紧喜帖,她气得站起来和他对峙,可她的身高却只到他胸口,
让她还得抬头看他,气势一下子就落了一大截。
  「你只会说这一句吗?」屠向刚摇头,这女人一点都没有和人吵架的天分。
他转身。跨步走向货车。
  夏以绮又恼又怒,可又想不到回呛的话,只能委屈又气恼地瞪他。
  「喂,你要在那里站多久?还不上车!」屠向刚打开车门。见夏以绮还站在
原地。受不了地翻个白眼。
  「还有,喜帖不要。你不会丢掉呀?还是你真要去参加?」屠向刚双手环胸,
懒洋洋地挑眉。「好啦,你要参加的话。我就好人帮到底地陪你去,至于礼金…
…包个一千一你看怎样?」白包的价码。
  「你……」夏以绮不敢相信地瞠圆眼,这种缺德的话他也说得出口?「我才
没你那么缺德!」
  「不然你要怎样啦?」烦耶。这女人很难搞耶!「还是你真要包大礼去祝福
那个劈腿的前男友?」若是,那他真佩服她的蠢。
  「我……」
  「你……你怎样啦?」屠向刚耐心尽失,「夏小姐,你话能不能一次说完,
干脆一点,要不要一句话,谁有时间在那里听你」我我我「不停?」
  「你……」夏以绮气得将手上的喜帖用力丢向他。「不要你管啦!」她气呼
呼地转身就走。
  「喂!你要去哪?」屠向刚皱眉。
  「回家!」夏以绮吼。
  「小姐,车在这里……」
  「我不要上你的车!」
  「喂!」屠向刚赶紧上前抓住她。「不上车你要怎么回去呀?」
  「我有脚。我能走路!」她甩开他的手。眼泪一颗颗地往下掉。「你走开啦!
少来烦我!」
  「见鬼了。这样你也能哭……」
  「对!我就是爱哭鬼!」她朝他吼。眼泪哗啦啦地掉,「我就是爱哭。我就
是想哭。不行吗?要你管吗?我哭我的。碍着你了吗?啊?」
  第一次被夏小姐吼。屠向刚有点傻眼。
  「滚啦!离我远一点!」讨厌鬼!夏以绮恶狠狠地瞪他。转身大步走开。
  「喂—」他哪可能真让她用走的回家?屠向刚摸摸鼻子。见夏小姐真的火了,
只好乖乖跟在她身后。
  「走开!不要跟着我!」不看他。夏以绮边哭边吼。
  「你上车我就不跟着你。」拜托。他可不想跟她一起走回家,很远耶!
  「你……」夏以绮停下脚步,转身瞪他。「屠向刚,你背后灵呀!」怎么赶
都赶不走。
  「好啦,我跟你道歉。你别气了行不行?」他放软姿态。
  「哼!」她才不希罕,转身继续走。
  「喂!女人……」
  「我有名字!」听不懂人话哦!
  「哦,夏以绮……」这种时候。屠向刚懂得识相的道理。「好啦,你要是觉
得一千一太贵包不下去,那包一百一也可以。」他很能配合的。
  「你……」夏以绮瞪他。
  「还是你要包十一元?不好吧?这样有点难看。」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缺德!」她忍不住笑了,吸吸毐子,她抹去眼泪,瞋他一眼。
  「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没关系。我可以代理,十一元可以去白吃白喝一顿也不错。」他继续耍贱,
见她笑了,浓眉不禁轻挑。「真难得。女人,你第一次对我笑耶!」
  瞧她,明明哭得脸红眼红鼻子红,脸上还有泪痕。可一张小嘴却勾着笑花。
看来……竟有点可爱。
  夏以绮立即收起笑容。
  啊……可惜!「喂。不气了吧?」他试探地问。
  「哼!」
  屠向刚摸摸鼻子。「那可以上车了吗?」只要她肯上车,随她哼几次都可以。
  「跟我道歉。」抬头,她拿乔。
  「好,我跟你道歉。」只要她肯上车,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说对不起呀!」她命令。
  「是是是。女……」见她眯眼,屠向刚立即改口「」夏小姐。对不起,行了
吧?「
  「哼!」满意了。她走向小货车。
  屠向刚则跟在她身后。见她志得意满好似打了一场胜仗的骄傲模样,薄唇贼
然地勾起。啧啧,夏小姐真好哄,他故意惹怒她,再哄她一下,她就开心地忘了
之前的不愉快了……
  他在心里吹着口哨。夏以绮小姐……真是天真得可爱呀!
                第四章
  「阿刚呀。我家绮绮从小就很乖。虽然个性有点害羞胆小。可是我把她当成
宝一样,将她拉拔到大,就算她要天上的星星,老子也绝对会摘下来给她。」说
到这,福伯一脸真诚又感叹地摇头,捂着胸口,掏心掏肺地继续讲着。
  「谁知道。绮绮长大后交了个男朋友,我也知道。女孩子家嘛。恋爱是一定
要的,我看那姓李的小子长得斯文又老实,我也满喜欢的,也就不反对他们交往
了。谁知道……」福伯的脸色转为狰狞。
  「X!那臭小子竟敢给老子劈腿,他奶奶的,老子气得想拿把刀去砍死那臭
小子。要不是绮绮阻止。那小子坟前的草就跟你一样高了。」
  「嗯……」屠向刚点点头,找到时机开口。「所以福伯,您老的重点是……」
  「哦。歹势,我还没说到重点。」福伯朝他笑。「那种烂男人。早分手也好。
绮绮跟他早点没交集也好,可是呢……阿刚呀,我们家今天收到这个。」
  他示意屠向刚看桌上。
  屠向刚往下瞄,桌上放着一张红色喜帖,喜帖上插着一把菜刀,刀柄上是一
只年老的手,手臂的主人一脚跨在椅子上,一边以一张富有岁月的老脸对他笑得
很是和蔼。
  「看到新郎新娘的名字了吗?」福伯很有礼地问。
  「咳嗯……」他能装死说没有吗?
  「寄来的喜帖里还附了一封信。新娘很欢迎我们家绮绮带她的男友去。」
  福伯继续说道。
  「嗯……」X!那死女人,一千一他包定了。
  「对了,听说你前天好心载我家绮绮送盆栽到山下的拍卖会场。真是谢谢你。」
  「哪里,不客气。」屠向刚垂眸,戒慎地瞪着桌上的菜刀。
  「谢谢你是应该的嘛!」福伯很是客气。「对了,我还听说有人看到你跟绮
绮在和那对狗男女说话。」
  「是吗?」屠向刚面色不改。「会不会是那人看错了?」
  「还有人看到你亲我们家绮绮?」
  「福伯,我想是那人看错了。」
  「还有人看到你把我们家绮绮惹哭,让她边哭边吼,说要自己走回家?」
  福伯又问。在屠向刚开口前。又加了一句。「而且,这是十几个人看到的。
难不成他们都看错人了?嗯?」
  随着最后一个字,菜刀倏起忽落,红色喜帖荽时劈成两半。
  「呃……」看着分成两片的喜帖。屠向刚轻咳一声。「福伯,对不起,我错
了。」
  「所以你承认以上的事件。你都干过了?」福伯阴森森地问。
  「福伯,听我解释。」见福伯举起菜刀。屠向刚急忙往后闪。快速开口。
「福伯,那时我是看那对狗男女在欺负绮绮。我才跳出来。装作是绮绮男友,想
帮她出口气。」
  「哦?」福伯阴阴地眯眸。「那有必要亲嘴吗?」
  「呃……」虽然心虚,可屠向刚仍强自镇定。摆出正经的脸色。「福伯,演
戏嘛!不这样那对狗男女怎会相信呢?」
  福伯瞪着他,勉强接受这个解释。不过还有下一笔帐要算。「那你惹绮绮哭
是怎么回事?」
  「福伯,这个更是误会。」屠向刚一脸冤枉。「我只是说,如果绮绮真要参
加婚礼。我可以陪她去……」
  见福伯阴侧恻地眯眼,他立即补道:「包个一千一……」看到福伯舒眉,他
松口气。又赶紧道:「没想到绮绮骂我缺德……」
  「是真缺德。」福伯点头。「不过这个提议好。」老子喜欢!
  「是呀,我想绮绮可能还对那个姓李的小子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哭,着来那
个姓李的小子伤她不浅呀!」屠向刚胡乱扯着,死也不能说出完整过程。
  「唉!我就知道绮绮还在难过,都和那臭小子分手一年了,也没想过要交个
男朋友,天天就待在花店里,这都是那臭小子的错!」福伯狰狞着脸。咬牙恨道。
  「是呀是呀!」见危机解除,屠向刚暗暗松口气,连声附和,「那姓李的小
子真是个王八!」
  「没错!那混蛋小子,劈腿就该死了,都分手一年了,还敢带着女人跟我们
家绮绮呛声,X!找死呀!」福伯愈想愈火,「阿刚!你和绮绮去给我参加婚礼!」
  「啊?」哈?「福伯……」
  「不用包一千一,咱们要大方一点,高高兴兴地去祝福那对狗男女!」福伯
冷哼。「而且,绝对要让他们知道我们家绮绮过得很好!」
  「可是,福……」
  「你!」锐利的菜刀对着屠向刚,「你就继续假装是绮绮的男友!」
  「呃……福伯,小心刀……」「明天就是他们订婚的喜宴,你们准备一下。
早上就出发!」挥舞着菜刀。福伯一脸激动。
  「福伯……」屠向刚惊险地闪着眼前晃来晃去的刀子。
  「好,事情就这么决定,你们明天就给那对狗男女看看,我们家绮绮过得有
多幸福!」
  「福伯……」拜托。给他机会说话好吗?
  「你有意见吗?」菜刀霍霍。
  靠!他敢有吗?
  瞪着锐利的菜刀,还有菜刀后狰狞威胁的笑容,屠向刚很识相地开口,「没
有。」
  见鬼了!他是招谁惹谁呀?
  屠向刚痛苦地扯着领带,修长的双腿不耐烦地跨在桌上。不爽地前后摇着椅
子,粗犷的脸明白写着两个字——衰小。「靠,只是参加个喜宴,竟然还要穿西
装。」他痛苦地低咒,妈的,他八百年没穿得这么正式了。
  「早叫你不要去招惹绮绮了。」拎着杯耳,女警长喝着咖啡。闲闲地说着风
凉活。
  「谁去招惹那女人呀?我明明是好心帮忙!」屠向刚辩解。
  「是呀,帮忙之余。还不忘吃个豆腐,是吧?」八卦总是传很快的,她当然
也小小耳闻到精采部分。
  屠向刚受不了地撇唇,「这镇上的人还真八卦!」一点小道消悤就传得人尽
皆知!
  「敢做就不要怕人讲呀!」女警长笑着揶揄,喝了口咖啡,又睨了他一眼。
「承认吧!你对绮绮有意思对不对?」不然干嘛一直轻薄人家小女生?
  「你想太多了。」屠向刚冷冷看她一眼。「那姓夏的女人是好了没?穿个衣
服要这么久吗?」
  「打扮总是要时间嘛。急什么?」不让屠向刚转移话题,女警长继续问道:
「对人家没意思,你干嘛一直欺负她?」
  「我哪有欺负……」
  「你敢说你没有?」女警长打断屠向刚,精明的美眸直盯着他。「阿刚呀,
你敢发誓说你没有吗?」
  「我……」屠向刚张口,却心虚不已,他瞪了女警长一眼。别开眼,不想回
答这个无聊的问题。
  「哼!心虛了厚?」女警长笑着摇头,「阿刚。你追女人的手段还是一样烂
呀!」
  尤其当对方是他心动的对象时,他就整个幼稚化了!
  「你这种追法只会把绮绮吓跑。」
  「谁追她?」屈向刚轻哼,「你是吃饱太闲是不是?想这些有的没的,我对
那爱哭鬼一点意思也没有!」
  「是吗?」女警长看他,摆明不信他的话。
  切—不信就算了!屠向刚不耐烦地扯了下领带。「啧!那女人是好了没……」
  「来了来了!打扮好了!」嗉嚷声从里头传来,阿福婶将夏以绮从房里拉出
来。
  「来来来,快来看看,我们家绮绮漂不漂亮?」阿福婶届开眼笑地拚命夸奖
女儿。「这样就对了,就是要这么漂亮去喜宴才不会丟脸!」
  「妈,你别这样。」夏以绮苦笑着,别扭地拉着身上的衣服,第一次打扮成
这样。让她感觉有点不自在。
  「怎样?我说的是实话,哎唷,你别一直拉,镇长把你打扮得这么美,你别
拉坏了,镇长。谢谢你唷!」阿福婶转头跟从房间走出来的镇长道谢。
  「不会啦!阿福婶。这可是事关咱们桃花镇的面子,当然不能输。」女镇长
娇笑着。伸手轻拍夏以绮的手。「绮绮,别一直拉衣服。放心。有细肩带,不会
掉下去的啦!」
  「可是……」她就是不习惯嘛!
  「可是什么?别想太多,我保证你去喜宴一定迷倒一堆男人,呵呵……」女
镇长捂嘴轻笑,朝夏以绮眨了眨眼。
  「搞不好喜宴结束,你的桃花也朵朵开了唷!局长大人,你说是不是?」镇
长转头问屠向刚。而屠向刚早就看得傻眼—见鬼了,这真是那个爱哭鬼吗?
  本来的及肩直发变成了漂亮的波浪卷。清秀的小脸仅上了淡妆,小巧的屛瓣
绘上了粉色的珠光唇蜜,耳垂夹着水晶耳环,小小的变化。却让她增添了女人的
妩媚。
  而细肩的粉色洋装将她雪白的肌肤衬得更粉嫩,小巧饱满的酥胸因贴身的剪
裁而露出诱人乳沟,及膝的裙摆滚着白色蕾丝,裙下是匀称修长的小腿。细致的
足裸被绑带凉鞋交结编织,再以精致的玫瑰银扣系住。
  她像变了个人,从清秀的小茉莉成了甜美的粉櫻花,轻易就能吸引住每一个
人的目光。啊!屁股下正在摇晃的椅子因一时的闪神。差点往后倒去,屠向刚及
时回神,惊险地将脚放下,稳住椅子。眼角瞄到女警长嘲笑的目光,他狼狈地起
身。粗鲁地吼着:「好了就走了。慢吞吞的!」
  「好了吗?」福伯从门口走进来,一看到漂亮的女儿,眼睛立即一亮。
  「哦哦哦。绮绮,我的女儿哦。你就水耶!」
  「阿爸,一定要去吗?可不可以不要……」夏以绮咬着唇。再一次苦着脸哀
求。
  「不行!你一定要去出口气,我己经跟老徐借好车了,你们马上就可以出发。」
不理会女儿的恳求。福伯很坚持。
  「可是阿爸……」夏以绮苦着张脸。瞄了门口的男人一眼,她好想哭哦!为
什么要跟他同行啦?
  「绮绮呀,阿爸知道你还想着那姓李的小子,阿爸这么做是为你好,这样你
也能死心。」
  「阿爸,我根本没有想他……」
  「唉!你别逞强了,」福伯完全不信她的话,「走走走,赶快上车。不然你
们就赶不上喜宴了。」他拉着女儿的手。将她塞进车里。
  「阿爸……」
  「阿刚呀。好好照顾绮绮呀!你敢再欺负她。老子就把你埋了!」福伯恶狠
狠地警告。
  「放心,我没那个种。」屠向刚轻哼,油门一踩,黑色跑车立即驶出小镇。
  「绮绮!加油呀!」福伯的吼声远远传来。不只福伯,连镇上的人也摇旗呐
喊着。
                哦一
  夏以绮忍不住在心里呻吟,不懂事情怎会变成这样?
  昨天阿爸一回家就叫她和屠向刚去参加喜宴,她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一大
早就被拉起来打扮。然后……
  她瘪着嘴。瞄了旁边的男人一眼,直觉地把全部的错都归咎在他身上。「屠
向刚,你跟我阿爸说了什么?」
  「我能跟他说什么?」屠向刚的声音也很冷。被刀子威胁的人可是他耶!
  「不然我阿爸怎会叫你装我男友去参加喜宴?」她低嚷,看着他的眼神很不
满。
  「你怎么不问你前男友干嘛还多事又寄一张喜帖过来?」屠向刚没好气地回
她。
  「你……」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怒意。她抿了抿唇。「你要是不愿意,干嘛不
拒绝我阿爸?」害她也要走这一遭!
  「夏小姐。一把菜刀就在我面前晃。你觉得我可以拒绝吗?」他的语气极恶
劣。
  夏以绮噤声,知道这种事她阿爸一定做得出来。她咬了咬唇,闷闷地看向窗
外,不说话了。
  讨厌!这机车男凶什么呀?
  见她不说话,屠向刚瞄她一眼,心情顿时更闷了。该死的。他是哪根筋不对
呀?
  从刚刚看到她之后,他的心情就有点差,连带地口气也好不起来,情绪变得
好浮躁。
  他不习惯这样的她,太……太亮眼了!让他忍不住心烦了起来。
  喜宴会场门口,夏以绮看着摆在入口处的婚纱照。忍不住叹了口气。她一定
要进去吗?
  「怎么,还念念不忘啊?看了人家的婚纱照。难过伤心吗?」见她怔怔地看
着婚纱照。屠向刚冷声嘲讽。
  才不是这样!
  夏以绮抿着唇瞪他一眼,不想理他。
  「走,进去了!」屠向刚拉着她的手,硬拉着她进去,来到收礼金的柜台前,
拿出红包,签了名。签好名字后。他抬起头。见她一直盯着红包,薄唇一撇。
「放心,里面不是你想的那个价码。」虽然他很想包那样。
  不是就好……夏以绮松了口气,再怎样,人家都是办喜事。包那个缺德价码,
即使新郎是劈腿的前男友,她还是干不出来。
  再说,她对李凯昱一点怨恨也没有呀!
  「走吧!进去了。」屠向刚拉着她走进会场,随便找个位置坐下。「我警告
你。你可别看到那对狗男女就哭。」
  「什么狗男女?你讲话好难听!」夏以绮白他一眼。「而且我才不会哭,又
没什么好哭的!」
  「是吗?」屠向刚轻哼。「新娘不是你。真的不会难过?」
  「有什么好难过的?我都跟他分手一年了。」她看着他,见他一脸不信。受
不了地嘟嚷。「奇怪。你们干嘛都不相信我说的话?我才没有对学长念念不忘!」
  「学长?」屠向刚挑眉。「对,他是我大学学长!」
  「哦?那你们怎么会在一起?他追你。还是你跟他告白?」屠向刚八卦地问。
  夏以绮微微皱眉。「我也不知道。」
  「啊?」这是什么答案?夏小姐这是在敷衍他吗?
  「就……学长常常来找我,然后身旁的人就一直拱,反正我也莫名其妙,最
后我就成了学长的女朋友了,」夏以统轻轻耸肩。
  「啊?」屠向刚傻眼。「那你喜欢他吗?」
  「不讨厌呀!我怎么可能会跟讨厌的人交往?而且和学长在一起的感觉也不
错,根本没想到他后来会劈腿。」她淡淡说着。
  见她不在意的态度。屠向刚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变好了。「他劈腿你不难过
吗?」
  「哪可能不难过?」夏以绮白他一眼。「我跟他交往两年多,多少都有感情。
难过是一定的呀!」只是难过的时间不长就是了。
  「哦……」总算明了过程了,屠向刚忍不住摇头。「女人,你也太随便了吧?」
  「什么意思?」夏以绮皱眉。
  「旁边的人拱,你就跟他交往,你有没有主见呀?」他嘲讽地睨着她。这女
人还真是奇葩。
  「反正我又不讨厌学长,跟他交往又没差!」她嘟着嘴。眉尖紧紧皱起。
  「奇怪,我跟你说这个干嘛?」她是哪根筋不对呀!
  夏以绮有点恼地瞄了屠向刚一眼。见他嘴角轻扬,不禁疑惑,「喂!你心情
变好了哦?」她发现他的语气没那么坏了。
  「嗯哼。」他轻哼。夹了口菜进嘴巴。对她咧了抹笑。「听了好笑的事,当
然心情好。」
  好笑的事?夏以绮瞪圆眼。「你!」
  「嘘,新郎新娘出现了。」屠向刚指指前面。前方,新人正在一一敬酒。不
一会儿就来到他们这一桌。
  「绮绮。」看到夏以绮。李凯昱笑得有点尴尬。
  倒是夏以绮大方地笑了。「学长,恭喜你。」她朝他敬酒。
  「夏小姐,没想到你还真的来啦?」张心娟高声说道:「而且,还带你男友
来呀……对了。听说你男友是被流放到边疆,现在在你们小镇当穷酸局长。是不
是呀?」
  「娟,你别这样……」李凯昱开口想阻止。
  「干嘛?我说的是真的呀!」张心娟轻视地睨了屠向刚一眼,打算趁这次将
之前的仇报回来。
  「呵!阿昱呀。你知道他为什么会被发放到那种偏僻的地方吗?昕说呀。他
是爆丑闻,和自家大嫂有染……」
  什么?夏以绮听了一怔。惊讶地看向屠向刚。
  屠向刚淡淡挑眉,慢条斯理地开口,「谣言止于智者。看来新娘子的脑子似
乎不怎么好呢!」
  淡淡一句话,轻易就让新娘子变了脸色。「姓屠的。你说什……」
  「阿刚,你怎么在这?」惊讶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屠向刚立即皱眉,一看到门口那几个人,他立即在心里低咒。
  靠!有没有这么衰?「余伯伯,你认识他?」张心娟惊讶地问。
  「爸。」屠向刚无奈地开口,然后再看向中年男人旁边的男女。「嗨!大哥、
大嫂。」
  大嫂?
  众人的目光看向那典雅的小女人。忍不住想起张心娟刚刚说的话——
  和大嫂有染……
                第五章
  现在是什么情况啊?夏以绮一脸莫名地站在门边,想着方才喜宴上的混乱。
屠向刚的父亲突然出现,而且还被张心娟称为「余伯伯」—明明是屠向刚的爸爸,
怎会姓余?
  她完全搞不清楚状况。然后。姓余的老伯当众说明屠向刚是他的二儿子。
  这话一出,全部的人晔然。连张心娟的脸也绿掉了。
  接着,她便听到众人耳语说,余老伯是余氏建设的老板。而屠向刚是余家二
房生的儿子……
  她听得很复杂,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屠向刚拉住,而余老伯也跟主人借了
间房间,相关人等全都进了房间。可她不懂……关她什么事呀?她明明只是个搞
不清状况的外人,为何她也在房间里呀?夏以绮咬着唇,小心翼翼地观察眼前的
状况,
  机车男散散地坐在沙发上,老伯怒抆着腰瞪着不孝子,而旁边的男女—
  据闻是机车男的大哥。长得很斯文,跟机车男的流氓模样差很多。三件式的
西装将男人衬得很体面;而那个听说和机车男有染的大嫂。漂亮得像个洋娃娃。
白色的珍珠礼服衬着乌黑长发。活像奎话故事里的长发公主。
  这对夫妇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十分相配,她怎么也不信这位公主会舍王子
而和流氓有染……一定是不实的谣言!
  电视不是都这样演的吗?二房的儿子不甘心。就会和大哥抢女人、抢家产。
干尽一切坏事。
  哼哼……夏以绮在心里恶劣地想着,正在胡乱编造故事时。突然一声怒吼让
她吓得差点跳起来。
  「你这混小子!竟然一声不吭就给我离家,要不是今天刚好被我遇到。我问
你,你是不是打算不回家了?」余正雄怒声朝屠向刚大吼。
  屠向刚伸手掏了掏耳朵,吊儿郎当地跷着二郎腿。散散地睨了老父一眼。
「我哪有离家?我明明是调职,而且我有跟老妈说了。」
  「调职个屁!」余正雄瞪着儿子。见他一副不正经的模样,他的火气就更旺。
「你这小子。当年瞒着我去考警校就算了。你老子我知道管不了你,我也随你去,
只要你不作奸犯料,我就庆幸了。结果呢?我原本还想你会乖乖地当你的小队长。
过不久就能升官当局长,结果你竟然一句话都没说就自己跑去请调,你是怎样?
你还当不当我是你老子?」
  「老爸,我还不是当了局长?而且还提早当耶!这样不是很好吗?」屠向刚
痞痞回话。
  「好个屁!」余正雄气得发抖。「在那种穷乡僻壊的鬼地方当个小局长有个
屁用?只是丢人现眼!」
  「桃花小镇才不是什么穷乡僻壤的鬼地方!」小小的抗议声从门旁传来。
  「嗯?」谁敢打断他的话?余正雄厉眼射过去,看到站在门口的夏以绮,屑
头立即蹙起。「你是谁?怎会在这?」
  「我、我……」夏以绮看向屠向刚。
  「她是我女朋友。」屠向刚懒洋洋地宣布。
  「你女朋友?」余正雄的眉头皱得更紧。
  「什……」她才不是!夏以绮正要开口反驳!
  「哼,是你在那个穷地方交的乡下小女孩?臭小子,她比得上你老子我介绍
给你的那些名门闺秀吗?」
  「老伯,我们小镇一点也不穷!」夏以绮不悦地开口,她忘了自己刚要反驳
的话。一心要悍卫她的家乡。
  「嗯?你说什么?」这女孩竟敢反驳他的话?
  「老伯,我看你身体这么健壮。难不成重听吗?同样的话要我一再重复吗?」
夏以绮伶牙俐齿地反问。
  哎呀呀……一旁的層向刚讶异地挑眉,见鬼了!这个胆小鬼哈时这么有勇气
了?
  「你说什么?」余正雄瞪眼。「你这女孩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夏以绮认真地看着他。「可是,我绝不许你这么污蔑我
们小镇!老伯,你是长辈,我是不该这么对你说话,可是也请你尊重我,尊重我
住的地方。」
  「你……」余正雄瞪着她,说不出话来。
  「嗖!」屠向刚放声大笑。「老头,你输了。」
  真难得,没想到这个胆小鬼这么有种。竟敢对他老爸说这种话!
  余正雄瞪向儿子。「你、你交的好女友!」不过语气里的怒火倒消了不少。
  屠向刚起身走向夏以绮,大手将她楼进怀里。「是呀,老头。我眼光不错吧?」
他不正经地朝父亲眨眨眼。
  「喂!你做什么?」夏以绮推他。「我才不是……」
  「怎么?绮绮,你害羞呀?」屠向刚哈哈笑着,不着痕迹地打断她的活,
「呐,跟你介绍,这是我老爸。那边是我大哥、大嫂。」
  「你……」夏以绮皱眉。感受到他手臂的用力,她停住挣扎,抬眸疑惑地看
他。
  「嗯?」屠向刚亲昵地与她相视。
  她咬唇,看他一样笑得不正经,可她却能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还有他眸里
的深沉……
  「没有。」她垂下眼。
  「累啦?」屠向刚轻抚她的发。抬眸看向余正雄。「老爸,晚了,我们先回
去了。」
  余正雄皱眉。
  「好,我会每天打电话回家报平安。改天我会回去吃饭。行了吧?」屠向刚
受不了地翻眼。
  听到儿子的话,余正雄满意了,他看了夏以绮一眼,哼了一声,不甘不愿地
开口。「记得把女朋友带回去给你妈和大妈看。」
  「好,那我们先走了。」屠向刚笑了笑,看向一旁自始至终都没说话的男女。
「大哥、大嫂,我们先回去了。」语毕,他牵着夏以绮走出房门。离去前,夏以
绮不经意地抬眸,对上女人的目光,她不由得一怔。
  那眼神……竟有着对她的怨妒!
  她有对不起那女人吗?夏以绮被怨得莫名其妙,眉尖不由得拧起。她又不认
识她,唯一的渊源就是……她抬眸看向牵着自己手的男人,脑海闪过一句话!
  和大嫂有染……有可能吗?她狐疑地打量屠向刚。
  没察觉到她的枧线。屠向刚牵着夏以绮的小手走到门口。却发现外头下起毛
毛细雨。眉头立即皱起。「怎么会突然下雨……麻烦!你在这等我,我去开车过
来。」屠向刚放开夏以绮的手,跨步冲出屋檐。
  「喂……」夏以绮讶异地看他冲进雨幕里,然后低头看着被他放开的手,心
里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
  她还以为他会叫她一起冲进雨势中去开车,没想到他竟体贴地要她在这里等。
自己被雨淋……
  感觉好奇怪……这个机车男什么时候转性了?
                叭一
  「女人,发什么呆?」屠向刚按下窗户。没好气地朝她吼。「还不上车!」
  「哦!凶什么嘛?」枉费她还觉得他变温柔了,果然只是错觉!夏以绮边嘟
囔边上车。
  「你在嘀咕什么?」屠向刚睨她一眼。
  「没呀!」她偷偷瞄他。见他身上的衣服湿了一半,水珠自微湿的发滑下脸
颊:「啊!你要不要擦一下?」她拿出面纸给他。
  「小姐,你觉得我现在能自己擦吗?」这女人是不是忘了他在开车了?
  「哦!」什么嘛?她是好心耶!
  听到她的咕哝。屠向刚转着方向盘。语带嘲弄。「要真那么好心。干嘛不动
手帮我擦?」
  「啊?」帮他擦?夏以绮的眉头马上一皱。直觉摇头。「才不要,你又不是
我什么人!」
  「喂,你忘了你是我女友吗?」喷!这女人会不会拒绝得太快了?
  「谁是你女友?」夏以绮瞪他。
  「你刚刚不是没反驳。还乖乖让我搂着?」趁等红灯,屠向刚停下车。一手
靠着窗。好整以暇地看向她。
  「那是因为……」夏以绮突然住嘴。
  「因为什么?」屠向刚挑眉。
  「没有啦!」她嘟起小嘴。见灯号换了。急忙转移话题,「喂,绿灯了啦!」
  屠向刚玩味地瞄她一眼。踩下油门,也不追问。
  见他不再问,夏以绮松了口气。低着头,偷偷从后照镜看他。心里有着疑惑。
  他真的和他大嫂有染吗?可他大哥明明就是个帅哥呀!正常人都嘛会选他大
哥。而不会选这个贱嘴男吧?
  可是……离去前,他大嫂的那个眼神是怎么回事?
  还有,他干嘛要骗他家人说她是他女友?而且也不许她反驳,楼着她的手臂
收得很紧,她能感觉到他肌肉的紧绷。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那张脸,虽然一如以往散漫不正经。可是眼神不对,他的眼神太深太沉,好
像隐瞒了很多东西似的……
  就是察觉到他的反常,她那时才会默不吭声地陪他演戏。
  难不成,他和他大嫂真的有奸情?二房生的儿子因为嫉妒大哥,而且爱慕大
嫂。因此私底下偷偷勾引大嫂,两人背着众人偷情。最后事情爆发,被众人唾弃
的他感到羞愧,因此暗自离开家,来到他们小镇?
  哦哦……好八卦哦!
  「女人,你可以继续发挥你的想象力没关系。」屠向刚磨着牙。从后照镜瞪
她。「我不介意你大声说出来,不用私下咕哝。」
  「唔!」被听见了,夏以绮心虚地捂住嘴巴。
  「继续呀,我洗耳恭听!」他很期待她还会想出什么狗血戏码,还要安什么
罪名在他身上?
  听出他语气里的怒火,夏以绮缩了缩肩。「敢做还怕人讲!」闷闷的声音从
捂住嘴巴的小手里发出。
  吱—屠向刚突然踩下油门。
  「哇!你想干嘛?」夏以绮惊慌地缩起身子。戒慎地看着他。
  「前面有警察。」他转头看她。俊庞勾起恶劣的笑。身体威胁地倾向她,脸
庞也贴近她。「怎么?不是很有种吗?你也会怕呀?」哼!这个胆小鬼似乎愈来
愈不怕他了,竟敢不怕死地一直惹他。
  夏以绮不敢吭声,见他整个人靠过来,她拚命往后缩,小手捂住嘴巴,一双
眼睛瞪得大大的。紧张地看他。
  屠向刚眯眸,见她这样。他就更想欺负她,这女人把他的心情惹得恶劣。别
想他会轻易放过她!他伸手捏住她的鼻子。
  「唔!」她瞪他,看见他眸里的恶意。隐约明白他想干嘛。捂住嘴巴的小手
更紧。
  向刚挑屑,也不说话。就看她能撑多久。
  「唔……」小脸渐渐涨红,她的手开始抖,不、不行了……
  她松开手。张嘴喘气,而他则趁这机会。嘴唇就要堵上去。
  杠!
  屠向刚在心里暗干,是哪个没长眼的白目,不会看现在是什么情形吗?他火
大地抬起头。按下窗户,瞪向打扰他吃豆腐的死白目。「干嘛?」他的语气很差。
  「呃……抱歉。」穿着雨衣的交通警察被屠向刚的凶脸吓到,又见夏以绮脸
红气喘。眼神变得暖昧。「抱歉打扰你们。山上的路不通。雨势太大。道路暂时
封闭了,要上山的话请等明天。」
  「什么?不能上山?」听到警察的话。夏以绮惊讶地抬起头,急切地看着警
察。「那怎么办?我们要回去呀!」
  「恐怕你们得往回开,大约一公里外有间汽车旅馆,呵呵……刚好你们可以
继续呀!」警察先生自以为幽默地开着玩笑。
  可夏以绮完全笑不出来。汽车旅馆!
  她瞠圆眼。眼珠子慢慢往下移,惊恐地看向身旁的屠向刚。
  她和他?上旅馆?
               哦—不—
  天要亡她吗?和机车男上旅馆就算了,反正可以分房嘛!谁知道柜台却说因
为下雨。房间都客满了,因此只剩一间房。
  瞪着房门,夏以绮举步维艰。不!她不想进去。
  屠向刚刷了房卡,懒洋洋地望了身后偎硬的女人一眼,「不想进来,你可以
站在外面。」他不勉强她!
  说完,他不理她,径自踏进房间。
  夏以绮咬着唇。踌躇了好久。还是慢慢走进房间。结果,她当场倒抽口气。
  这是什么鬼地方?
  她转头看向四周。浪漫粉色的灯光。中间是张爱心大床,床头则是一面大镜
子,映照着整张床。
  好……好色情的感觉。
  「老天……」她开始往后退。
  「都进来了,你要去哪?」屠向刚走出浴室,挑眉看她。
  「啊!」看到他,夏以绮当场尖叫。「你、你……」她瞠圆眼,几乎呼吸困
难。
  他、他竟只在腰上围了条浴巾就走出来,古铜色的胸膛犹泛着水气。线条优
美的腹肌让她吞了吞口水,老天!眼前这个赤裸的猛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性感的
诱惑。
  太、太罪恶了!
  「女人,看够了没?」屠向刚有趣地勾唇,这女人的眼神活像要将他吞下去
似的。
  「啊?」夏以绮征怔回神,对上他嘲笑的目光,小脸立即一烫,羞窘地别开
脸。
  老天!夏以绮,你怎么像个色女一样呀?
  「女人,去洗澡吧!」擦着微湿的发,屠向刚神色自若地开口。
  「啊?」夏以绮一惊。紧张地抱住自己。「你、你想干嘛?我、我警告你别
乱来哦!」
  「夏小姐,你想太多了。」坐到床上,屠向刚好笑地看着她。「我现在累得
只想上床睡觉。你没洗澡别想上床,我不介意你睡沙发……还有,你的眼睛可以
看着我的脸吗?」
  「啊?」目光赶紧从他微开的双腿移开。小脸尴尬地涨红。
  「女人,我看想扑上来的人是你吧?」屠向刚躺上床,两手撑着自己,有力
强劲的男性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呈现迷人的弧度。「我不介意你扑上来哦!」
  他朝她送个飞吻。黑眸诱惑似地盯着她。
  「谁、谁要扑上去?」夏以绮羞恼地大吼,不敢再看他,低头快速冲进浴室。
  「去!」明明饥渴还装矜持!不过,她这模样还真可爱。
  屠向刚有趣地想着,看着浴室门。等了大约十分钟,见她还没出来。浓眉一
挑,那女人要在里头摸多久?该不会一辈子都不出来了吧?「喂!女人,你要洗
多久?」他大声问。见没响应。又继续问:「喂,你再装死,我就进去啰……」
  「你很烦耶!」恼怒的声音从浴室里传来,夏以绮慢慢打开门,小手紧抓着
浴袍,缓慢地走出浴室。
  看到她走出来,屠向刚本想继续开口逗她,可眸一扬,却立即定住。
  她只穿着白色浴袍,微湿头发披散于肩。白哲的小脸因刚沐浴完,透着漂亮
的粉嫩。就连颈项也泛着瑰红。
  他知道她浴袍里一定什么也没穿,因为宽敞的V领隐约露出诱人乳沟。修长
的双腿紧合着,她的手紧抓着浴袍衣襟。很努力地想把自己包得紧紧的,却不知
她的动作只是更引起男人的兽性。
  「你、你不是要睡觉。管我要洗多久?」夏以绮咬唇,又气又恼,不自在地
瞪着他,可一对上他灼热的目光,心头不由得一慌。赶紧垂下眼。
  他、他干嘛用那种眼神看她呀?屠向刚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他深吸口气,迅
速拉起被子盖住自己。「我要睡了。」
  啊?他就这么睡了?那……她要睡哪?
  夏以绮瞪着床,又看到一旁的单人沙发,咬了咬唇,恼怒地瞪着床上的机车
男。
  没风度的机车鬼!通常这种时候。有礼貌的男人都要礼让地去睡沙发。让女
人睡床上吧?
  「哼,就算勾引大嫂。人家最后一定也受不了你的机车个性回去老公的怀抱!」
夏以绮不满地嘀咕。犹豫了一会。最后还是走向床的另一边,见他似乎真的睡了,
她才轻轻地拉开被子。慢慢地爬上床。
  「看来你似乎对我和我大嫂的关系很有意见嘛!」屠向刚阴侧侧地开口。大
手一揽。勾住她的腰。将她往他的方向拉。
  「啊!」夏以绮惊呼,来不及挣扎身体就被压住了,「你、你想干嘛?」她
惊慌地看着他。
  「你说呢?」他的眼睛往下,看着敞开的浴袍。浑圆酥胸露了大半,粉色的
乳尖若隐若现。
  「我突然想到我刚刚好像还没亲到你。」他轻语,俊庞俯低。
  「不要!」夏以绮赶忙捂住嘴巴。
  屠向刚挑眉,「没差!我可以亲别的地方。」他往下移动。作势要吻她的胸
部。
  「不!」她一急,伸手急忙要拉好衣服。
  而他则趁此把头往上抬。张嘴吻住她。
                第六章
  「嗯……不……」夏以绮想闪躲,可屠向刚的动作却比她快,趁她张嘴抗议
时舌尖早己灵活探入小嘴,将她的甜美尝个彻底。湿热的火舌舔吮过小嘴嫩肉。
滑过贝齿,吮住抵抗的小舌。缠着、绕着。狂肆吸吮着。夺取她全部气息。
  「嗯……」夏以绮被吻得快不能呼吸,想张嘴喘气,却被他侵入得更彻底,
粉舌被他吮缠着,她尝到他嘴里的烟草味。混合着他的男人气味……她不由得轻
喘。
  口鼻充斥着他的气怠。她的手不由得抵着他的胸膛想推开他,可掌心触到的
火烫肌肤却仿佛也传导到她的身体,让她推拒的小手虛软,不由自主地抚着他好
摸的肌理。不同于她的柔软,温润的掌心能感受到厲于男人的刚硬。可却又带着
如丝般的光滑,让她感到讶异又好奇。
  不意地,指尖抚过男性乳头,她感到他身体一震,发出一声低哼,犹在疑惑
时,在小嘴里肆虐的舌尖霎时更激烈,狂猛地吮着甜美的小嘴,勾住舌尖,一次
又一次地舔着、缠卷着。
  屠向刚热切地吻着小嘴,舌尖翻搅着檀口。滚烫的身体与她的柔软紧紧相贴。
烧起了灼灼欲火。
  欲望燃得旺盛,让他无法控制。他原本只想吓她,谁教她一直嘟嗉他和大嫂
的事。
  在车上。他放过她。可这女人却不识相地再次提起,惹得他恼怒,恶意地想
吓吓她……好吧,再吃一点豆腐。
  他承认他想吻她。谁教她刚沐浴完的样子那么可人,望着他的水汪大眼泛着
羞涩和恼意,却不知她那种眼神只是更勾起男人的欲望。
  他压抑住纯男性的渴望。在她躺上床时。他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香暖。勾引着
他的心跳。他努力忽略,却高估了自己的意志力。而且,听着她嘴里的咕哝,他
的心情也随之恶劣,想处罚她。更想纡解心里的渴望—吻她。品尝她的诱人香甜。
  他想要她!
  唇舌吮着香软唇瓣。大手拨开浴袍。从乳缘下方捧起一只绵乳,粗砺的指尖
轻抚着她的柔软,那如丝般的触感让他忍不住用力地樓住乳肉,放肆地搓揉着饱
满浑圆。
  「嗯……」细微的嚶咛从被吮咬的小嘴里逸出,她微眯着水眸,胸乳因他掌
心的热度而敏感。粉色乳尖轻轻绽放。
  夏以绮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早已忘了反杭的意念,舌尖不由自主地与他交缠。
娇胴轻赠着,摩掌着上方的强健身躯。
  纤细的指尖滑过胸肌。她喜欢掌心碰到的触感。如丝绸却又带着一丝刚硬。
小手缓慢地移动,来到结实平坦的腹肌。
  「唔……」屠向刚被她摸得情欲高涨,抬起头,火热的黑眸跳跃着火花。
「女人,你在玩火吗?」他问,手指却夹住粉嫩乳尖。两指轻扯旋转,让蕊苞在
指间转为嫣红的果实。
  「咽?」迷蒙的水眸啾着他,好似不懂他的问活。唇瓣被他吻得红肿,泛着
一层水润,粉舌轻微探出,轻轻地舔过唇瓣。
  这撩人的动作让黑眸更炽,他压抑住欲火,咬牙问她:「女人,我给你拒绝
的机会,我数到三,你不要就推开我。」
  嗯?什么……
  她怔怔地看着他,犹意会不过来。
  「一!」他却开始倒数。拈住乳尖的手指却未松开。犹在蓓啻旁轻转着。手
掌来回磨贈着嫩乳。
  「嗯……」她被他摸得好热,根本无法思考。
  「二!」他低下头。伸舌轻舔过乳蕾。
  「啊……」湿热的触感让她轻吟,不由自主地拱起胸乳。
  「三!」他在蕊尖周围以舌尖轻轻绕圈,再张嘴含住蓓蕾,轻轻吮含,以舌
尖弹弄,而大手则握住另一团嫩乳,恣意搓揉着柔软酥胸,手指跟着舌尖一同扯
弄着乳尖。
  「唔嗯……」讨厌!她根本无法思考,胸乳因他的挑逗感到,麻。尖锐的快
意席卷全身,小嘴只能吐出如棉花糖般甜膩的细吟,她忘了要拒绝。雪胴渴望地
贴向他,小手热切地抚着他强健的体魄。
  见她不拒绝,屠向刚勾起唇瓣,抬头轻舔她的唇。舌尖扫过粉舌,「女人,
是你不拒绝的……」
  那么就别怪他吃掉她了!
  霸道的宣示一落下。诱惑人的舔吮转为激烈的抚触,屠向刚张嘴哨咬着粉蜜
饥渴地采撷甜美的花色蕊尖,张狂地吮吸着两团嫩乳。像不知餍足的狂蜂。丰软
的雪乳被他又舔又咬的,水嫩的乳尖泛着晶亮唾液。有如绽开的花蕊。雪白乳肉
也被他吮出点点吻痕。胸乳因激情而沉甸。也让小嘴不停逸出好听的嚶咛。
  她抗拒不了他的侵略。娇胴因他的抚触而战栗,眸儿迷蒙,甚至不由自主地
拱起酥胸,任他玩弄。
  火焰随着湿热的舌尖而点燃柔软的身体。他含住一只蓓蕾。以舌尖弹弄,黝
黑的大手也缓悛地往下移动。
  粗砺的指腹滑过滑腻的肌肤,在平坦小腹挑逗似地绕着圈圈。而牙齿则对着
蕊尖轻轻一咬。
  「啊……」夏以绮轻吟。胸乳传来轻疼,可小腹却又烧着火焰,她受不了他
的手指,不禁想要闪躲,贝齿轻咬,吐出微弱却又诱人的抗议。
  「不要……会痒……」她想抓住他的手。可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火热的大
手立即往下覆住美丽私花。
  而唇舌也放开乳尖。湿热的舌尖舔过乳缘,缓慢地往下移动。一口一口轻啃
着。化为湿滑的痕迹。
  「别……」夏以绮轻喘,他的动作太撩人,她想阻止,想挪开身体,可他的
手指却突然滑过花缝……
  那搔痒般的滑弄让她轻颤,下腹不由得紧缩,身体变得更加敏感。
  「嘘……你喜欢的。」舌尖舔过可爱的小肚脐。在肚脐周围轻绕着圏,他感
受到她的轻颤。还有她肌肤泛起的兴奋。她的反应让他勾唇。忍不住轻咬她的小
腹一口。
  「啊!」夏以绮缩了下身子,还来不及抗议,在花缝撩拨的手指却探入花瓣,
在两片花唇间肆意揉弄。
  「不……」他的动作太突然,花穴敏感地收缩,羞人的湿液在他的手指搓揉
下。从深处溢出。
  手指一碰到那丰润的爱液,黑眸掠过一抹火光,他抽回手指,让她看着指间
粘稠。
  「宝贝,你好敏感……」他亲昵地喊她,在她的注视下,邪肆地伸出舌尖舔
过指上的爱液。夏以绮瞠大眼瞪着他的举动,羞得身体都红了,他、他怎么这样
……太、太邪恶了啦!
  她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看着他将手指的稠液舔进嘴里,他灼热的黑眸直视着
她。她能感受到他眸里的欲望。那舔着手指的舌尖,仿佛是在舔着她……
  她不禁觉得口干舌燥。身体也顿时觉得好热。下腹勾起阵阵悸动,她的呼吸
不由得变得急促……
  见她明明害羞。却又瞪着眼饥渴地看着他的可爱模样,屠向刚不由得轻笑。
俯下身。俊庞贴向她。
  「宝贝,你真可爱。」他覆住微张的小嘴,舌尖探入,将舌上的花液送进小
嘴里。
  「嗯……」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甜腻味道,夏以绮不太习惯。可却避不开他
的唇舌。
  滑溜的舌尖在嘴里搅弄着,舔过颊边嫩肉,缠住丁香小舌放肆地勾缠。爱极
她嘴里的甜美还有那细细的喘息,极能勾动他的男人情欲。炽热的手掌不放过柔
美私花,手指拨开花瓣,在穴口逗弄似地徘徊,撩拨着两片嫩瓣。拇指熟练地寻
找着细小花核,以指尖轻拈。恣意揉弄。
  「唔……」私处因他的摩拿而传来酸酥快意。,她的呼吸变得更凌乱,欲出
口的低吟全数融于交缠的舌尖里。
  舌与舌肆意地交缠。相互索取着彼此气息,激吻出的激情睡液淌湿两人下颚。
流下煽情的痕迹。
  而在腿心间的手指更拨开花肉。沾着润滑的爱液。滑入美丽私花,才探入一
小指节,紧窒的花壁立即一缩,将粗指紧紧吸住。
  她的紧窄让下腹的男性更是灼烫,他咬住红肿的下唇,长指用力进入。享受
着她的湿热包裹。
  「啊……」身体因情欲而战栗,感觉到长指的进入,小腹直觉地用力,却也
因此将手指含得更紧。
  「宝贝,你真紧……」她的紧窒足以迷死任何男人,他受不住地移动长指,
拇指也跟着移动压挤着稚嫩花核,水嫩的花肉因粗指的抽动而蜣动。也将手指紧
紧吸住。每一个抽动都摩擦着花壁壁,勾勒出泽泽水液。
  粗指不由得加快滑弄的速度,顺着爱液,再探入一指,两指并拢着。在水穴
里放肆抽送。
  而细小的花核早被揉得红肿艳红,两片花瓣随着长指的抽送而开合。吐露着
嫣红。
  「嗯啊……」迸发的情欲控制着她,夏以绮浑然忘我地扭着娇胴,抬起雪臀
迎合着长指的抽送。
  水润的爱液被长指搅送而出。腿心布满薄薄水液,手指每一个进出都发出羞
人的水泽声。
  「宝贝,听到了吗?」屠向刚吮着夏以绮饱满的下唇,长指进出得更用力,
要让她听到淫浪的水声。
  「不……」听到那羞人的声音,夏以绮紧紧闭上眼,可明明觉得羞窘。身体
却不由得战栗。泛着一种莫名的兴奋。
  「你好紧……而且好湿……」长指一不小心就会随着丰沛的滑液滑出紧窄的
花壁。
  「别说了……」她羞窘地咬唇,也感觉到自己的湿润,整个腿心都弥漫着湿
洒爱液。
  讨厌!怎会这样……
  见她的脸红得几乎快着火,屠向刚不禁笑了,她的反应真让人喜爱,让他更
想逗她。
  「好,我不说。」他放开她的唇。俊庞往下。「我用嘴巴尝。」说着,他突
然抽出长指。
  「什……啊!」长指一离开,花穴立即感到一抹空虚,随即而来的湿热触感
却让她一震。
  睁开眼。她看到他的脸竟埋进她腿间。张开唇。以舌尖舔过花瓣……
  「不要……」她惊慌地瞪大眼。下意识地想合紧双腿,可他却像早已料到她
的反应,大手扣住她的大腿。湿热的唇舌含住湿淋花瓣,用力吸吮了下,再张嘴
覆住花穴,以舌舔吮逗弄。
  而手指也拨着花瓣,用力挤入,再次充满花壁,来回进出着,而舌尖则跟着
手指的律动戳刺着花肉。
  肿胀的花核也被手指狎玩着,跟着猛烈地进出一同扯弄,加深她的快意,让
她无法抗拒。
  「唔……嗯啊……」连番的攻势让夏以绮忘了反抗的意念,姜妙的呻吟从小
嘴逸出。
  酥人的情欲让她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甚至敞开大腿,配合着他的动作,热
情地抬起圆臀,让他能更肆意地挑逗私花。
  火热的唇舌不住舔吮着花穴,将本就湿洒的花瓣舔得更湿更热,长指在花壁
间来回抽送,甚至曲起手指,枢弄着血蝌花肉。
  粗指和长舌不断地挑拨,水泽花液泽泽流出,那迷人的甜液让他不断啜饮着,
发出羞人的啧啧声响。听到他舔吮而过的声音,花穴更是悸动,爱液愈多,香味
也愈是甜腻,而花壁间的蠕动也更加快速。
  「不……」夏以绮忍不住咬住手指,感觉到在身体弥漫的快感愈见紧绷,强
烈的电流从私处散开,让她有种快往下坠的感觉。
  察觉到花壁的收缩,屠向刚眯眸,舌尖突然往前一顶,跟着手指挤进花壁摩
擦着水嫩女性,而拈住花核的手指也用力一阵搓揉。
  快感瞬间爆发,醉人的呻吟从被咬着的指间泄出,娇胴战栗着,爱液热情地
喷洒而出。
  他却趁此时退出水穴,大手捧起圆臀,将早已勃发疼痛的男性粗长抵着水润
悸动的花穴,劲腰一沉,将火热用力捣入花穴!
  「啊!」比手指刚硬好几倍的男性一挤进水润花壁,立即让夏以绮感到不适
的疼痛。她忍不住皱眉,紧窒的甬道也因她的紧绷而更紧窄,将男性吸附得死紧,
也让屠向刚感到不可言喻的销魂快感。
  「老天!你紧到我受不了……」他的声音低哑,湿润又水嫩的花穴让男性更
是粗硬了几分。
  隐忍不住欲望,他移动窄臀,狂猛地进出着水穴,享受着稚嫩花壁的窄小吸
附。
  「嗯……」灼热的抽送让夏以绮微微拧眉。有点疼,却也有点麻说不出来的
感觉让她忍不主咬住唇瓣。
  享受着花穴的紧窒,屠向刚也没忽略夏以绮的神情,他抬头吻住小嘴,手指
也来到花穴,拈住前端的花核,以指腹搓揉,而男性也不放松进出的力道,甚至
一次比一次更用力捣入水穴,次次没入深处。
  「嗯啊……」小嘴不自觉地逸出低吟,微拧的眉尖不自觉地解开,夏以绮忍
不住以长腿环住他的腰臀。不适的微疼渐渐被快意所取代,她的喘息渐浓,娇胴
紧贴着他,手臂环住他的肩背,热情地扭臀迎向他。她的热情换来他更猛烈的进
出,强劲的腰臀有力地摆动着,湿润的爱液滋润着男性的抽送,让他的进出更是
顺畅。
  手指放开花核,跟着进出的男性撩拨着花瓣,要带给她更多快意,让她更湿
更热。
  才刚高潮过的水穴极敏感,经不起他狂狷的攻势,花壁就已兴奋地蠕动收缩,
热切地将男性粗长紧紧吸咬。
  那紧紧的包裹让屠向刚发出舒服的低吼,忍不住抱起她,让她跨坐在身上,
窄臀用力往上一顶。
  「啊……好深……」这个姿势让男性完整地埋进花心深处,随着他用力的顶
弄,两团嫩乳也随之弹弄,摇出炫目乳浪。
  屠向刚低头含住一只绵乳,大口吸吮着雪白乳肉,咬着滑腻乳尖,轮流啃吮
着两团饱满。窄臀更是疯狂摆动,往上撞击着柔软花心,丰泽的爱液不停流淌,
润泽着他的进出,也染湿两人的下腹。
  快感不停累积,在娇胴中波波爆发,随着他的耸弄带来次次高潮,花肉的蠕
动早己绵密,将男性层层咬住。
  而被又咬又舔的胸乳更是红艳沉甸,乳尖因快感殷红如果实,被他的嘴含着,
以齿尖轻啃着。
  她受不住席卷而来的尖锐快意,脚趾早已蜷曲,纤指紧扣着他的肩胛,指甲
深深陷入他的肌理。
  肩上的疼痛让男性冲刺得更猛烈,享受着花壁的痉挛收缩,他眯眸看着她陶
醉的晕红脸蛋。
  清秀的小脸因情欲而透着女人的妖媚,脸颊泛着绯红,眸儿早已迷蒙,红艳
小嘴被他吻得又肿又红,雪白的娇胴尽是他留下的痕迹,就连她最美丽的私处也
被他贯穿着。
  她的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痕迹和气味,这让他感到男性的满足,结实的窄臀用
力往上一顶,酥人的呻吟立即从小嘴逸出。「叫我的名字。」他命令,劲腰动得
更剧烈,手指来到私花,戳刺着敏感小穴。
  「啊……」她受不了,太多的快感让她几乎快崩渍,美眸哀求地看着他,软
声求饶。「不要了……」
  他却听而不闻,甚至撞击得更用力,手指跟着男性一同抽送着私花,让她明
明无法承受,却又不由自主地享受。
  「不……」太多了!娇胴软软地贴着他。
  「叫我的名字。」他用力扯着花核,男性深深顶弄,贯入她的紧窄,享受着
她迷人的湿滑。
  「啊……屠、屠向刚……求你……」她不行了啦!
  「再叫!」还不够!他粗鲁地推倒她,抬起圆臀,窄臀退出,却又用力一个
贯入。
  「啊!」她娇吟,小手紧抓着身下床被,随着他狂猛的冲刺,她受不了地摇
头,疯狂地喊着「屠向刚……刚啊……」她不停喊着他的名字,花穴承受着一次
比一次深沉的进出,过多的快感让身体轻颤。
  她觉得脑子已晕沉,小嘴只能下意识地逸出低吟,身体本能地享受着欢愉,
就在她要失去意识前,她听到他发出一声低吼,一记猛烈的贯穿深深地埋进花穴。
  随着一股热流喷洒进身体深处,她也不由得娇吟出声,窜过全身的快感让她
再也承受不了,昏了过去……
                第七章
  嗯、……怎么办,他竟然把小可怜连皮带骨地啃得一干二净,而且还啃了不
只一次……屠向刚皱着浓眉,看着窝在他怀里,睡得极其香甜的夏以绮,心里有
着说不出的错愕。
  昨天,他明明很清醒,连滴酒都没沾。两人也不是酒醉上床,怎么会滚得天
翻地覆的……
  他明明只是想逗逗她,然后再可耻地吃一点点豆腐,怎么会整块都吞进肚了?
  是说,这块嫩豆腐他也吞得很快乐就是了…
  黑眸转深,屠向刚看着沉睡的小脸,粉嫩的脸颊犹泛着绯红,小嘴仍然红肿,
上头还有着他啃咬过的痕迹。他忍不住伸手轻碰小脸,手指轻戳着软软的粉颊,
性感唇角不由得渐渐勾起。戳起来真像果冻,让他爱不释手。
  眸光往下移,看着留下吻痕的细肩,甚至还有他的咬痕,足见他昨晚有多激
烈。而饱满的酥胸贴着他的胸膛,粉嫩的乳尖让他眸色更深,下膛起了纯男性的
骚动。
  他记得埋进她体内的感觉有多美好,她将他吸附得有多紧,轻轻一个抽动都
能惹来她可爱又热情的反应,
  腹下的男性因回想而起了热烈的反应,糟糕……他又想要她了。
  「唔……讨厌……」细细的抗议突然发出,夏以绮蹙着眉尖,讨厌地拍开戳
着脸颊的手。「走开……」
  讨厌啦!哪个讨厌鬼一直戳她的脸?她昨天被弄得好累,全身又酸又疼,而
且好困……
  呵—爱困地打了个小小的呵欠,她踏了赠好睡的枕头,赤裸的娇胴偎得更紧,
粉色乳尖擦过黝黑肌肤,惹来一声粗重的喘息。嗯?喘息?夏以绮疑惑地皱了皱
眉,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而且下面有个硬硬的东西抵着她,甚至轻轻地赠着她的
私处。
  「嗯……」敏感的私花因摩孪而传来酥麻快意,小嘴不由自主地逸出一声低
吟,她一怔,立即睁开眼,不期然地对上一张粗犷俊庞。
  「醒了?」屠向刚挑眉看她,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瘠痉,薄唇扬着性感的笑
容,而看着她的黑眸则跃着情欲花火。
  夏以绮惊愕地瞠圆杏眸,小嘴微张,惊恐地瞪着他,霎时说不出话来。
  昨、昨晚……
  火辣辣的场面一幕又一幕地回归脑海,让她的脸一阵红、一阵菁,然后惨白。
  昨晚她很清醒,没喝醉,所以也不是酒醉失身,那、那她是被雷劈到了吗?
怎么会……她只记得她被吻,然后她本来要反抗的,可反抗到最后就忘记了,还
很热情地回应他……
  「老天!」她全想起来了,「你……」
  她抖着唇,颤着手指气恼地比着他。
  「我怎样?」屠向刚笑着,甚至痞痞地张嘴咬住她的手指。
  「啊!你做什么啦?」又咬人!
  夏以绮赶紧抽回手指,用力推开他,抱着被单往旁边滚,慌张地坐起身,窘
怒地瞪他。
  「屠向刚,你这下流的色狼!」她气恼地吼着,低头看到自己身上的咬痕,
小脸一阵发烫。
  她记得他是怎么吻遍她全身,又咬又啃的,而她在他的吮咬下,又是如何地
呻吟……老天!
  愈想脸愈红,几乎快着火了,而怒火也愈旺盛,她就知道不能跟他上旅馆,
这个爱吃她豆腐的流氓色胚!
  「你这混蛋!勾引大嫂就算了,还乘人之危,竟、竟然对我……」她气得红
了眼眶,眼泪迅速窜出,
  「我哪有乘人之危,夏小姐,你忘了昨晚我有给你拒绝的机会,是你自己不
拒绝的,」扬着眉,屠向刚痞痞回话,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你哪有给我拒……」她想起来了,他给的拒绝……「你那哪叫给我机会拒
绝呀?」
  她气怒地大吼,身体都气到发抖了。「你、你明明边问还边、边……」她说
不出口。
  「边怎样?」屠向刚追问,俊庞笑得很故意,嗯……他承认,他昨天的手段
是有点恶劣,嘴里说让她拒绝,可身体却继续诱惑她,让她无法思考。
  「你……」见他笑得那么恶质,夏以绮气得拿枕头丢他。「你这个臭流氓!
欺负良家妇女还敢这么嚣张,你怎么这么可恶?恶劣!混蛋!王八蛋!」
  她愈骂愈气,干脆冲上前打他、踢他。
  「喂!女人……」难得见她这么有攻击性,屠向刚想挡,又见她边骂眼泪边
掉……哦,shit!他又把她惹哭了。叹了口气,他认命地让她打了几下泄恨,
才抓住她的手,将她压在身下。
  「钦!女人,你怎么那么爱哭……」
  「要你管!走开啦!」机车男!欺负她还管她爱不爱哭?
  夏以绮气得伸脚踢他,也不管被单早在混乱中掉下去,两人现在暖昧地赤裸
相贴,她的扭动更让两人的肌肤相互摩擦。
  妈的,要不是她在气头上,他真会以为这女人是在挑逗她!她难道不知道不
能这样磨贈一个刚睡醒不久的男人吗?
  「该死!你再动下去我就吃了你!」屠向刚被她磨赠得欲火勃发,威胁地朝
她吼。
  谁知夏以绮更呛,她气得失了理智,抬眸恶狠狠地瞪他,不甘示弱地吼:
「有种你就吃呀!」
  话一出口,她立即嚓声,发现自己呛了不该呛的话,尤其看到他眸里的火花
时,她就更后悔了。「呃……我……」张狂的气势霎时熄了火,像被冷水扑灭的
火苗,连一点点烟都不敢冒。
  「这是你说的哦!」屠向刚微咪着眸,宽阔的胸膛紧贴着饱满胸乳,腹下的
男性抵着柔润私花,侵略的意味甚浓。
  「你……」感觉到身下的火热,夏以绮吞了吞口水,身体竟也跟着起了骚动,
竟然一点也不排斥。
  呜……怎会这样?夏以绮你病了吗?
  「你、你勾引大嫂还不够,竟然还要欺负良家……」
  「闭嘴!」他受不了地打断她的话,恶声警告。「夏小姐,我再说一句,我
没勾引大嫂。」
  「鬼才信你……」反驳的话还来不及说完,小嘴就被用力堵住,「不……唔!」
  她张大眼,他的舌头霸道地探入,粗鲁地咬着她的唇,很用力地吻着小嘴。
  「嗯……」她被吻得喘不过气,舌尖被他缠吮着,连躲都不能躲,他的气息
霸道地包围住她。
  吻够了,他才放开小嘴,却仍啃咬着下唇,炙眸没好气地瞪着她。「把你那
些狗血的想象力给我收起来!我妈和大妈感情好的很,两个人还常常把我爸丢在
一边结伴去国外血拼,大妈也把我当亲儿子一样疼,我可不是那种愤世嫉俗的私
生子。」
  夏以绮轻喘着,小嘴因方才的激吻而红润,她勉强将他的话听进耳里,杏眸
有着狐疑。
  这年头哪有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的?她才不信!还有,勾引大嫂事件他还没
解释呢!
  她怀疑地看着他,正要开口问时,他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反而比她先丢出一
颗炸弹。
  「喂,夏小姐,做我的女人吧!」
  「啊?」他说哈?她有没有听错?夏以绮睁着圆眸,傻愣愣地看着屠向刚。
话说出口,屠向刚也愣了下,可却一点也不后悔,甚至还满喜欢这个念头的。
  「好,就这么决定了。」不等她说好,他就自己定案了,她是他的女人!
  嗯……他的女人,他喜欢这四个字。
  「哈?等等……」她又没有说好,「屠向刚,你不要自己做……唔!」他又
吻她!
  抗议的话全被他吻进嘴里,火辣辣的激吻让她气怠急促,这时,男性手掌不
安分地托住一只浑圆。
  他舔吮着甜美小嘴,手指扯拧着乳尖,挑逗着她的敏感,而粗长的男性更摩
孪着腿心,男性顶端不住顶弄着两片花唇,不一会儿,柔润的私花就已湿润。
  「唔……」夏以绮被吻得晕沉,几乎不能思考,敏感的娇躯因他的厮磨而发
热,私处不断弥漫着熟悉又陌生的悸动。
  「不……」她轻喘着,小嘴吐着杭议,可身体却忍不住贴向他,圆臀轻掷,
本能地磨贈他的火热。
  早知她有着热情的身体,屠向刚勾起唇,伸手抱起她,让她坐在身前,胸膛
贴着雪背。
  「你做什……啊!」粗指突然拨开湿淋淋的花瓣,毫不客气地探入柔穴,那
突来的进入让她咬唇低吟,直觉地抬眸,却看到镜中羞人的画面。
  镜子里,她浑身赤裸地贴着他,黝黑的手掌抓住她的右乳,粉色乳尖甚至挺
出指缝,而她的腿则羞耻地大张着,他的长指在私处抽送,她甚至能看清楚她的
小穴是怎么吞吐他的手指。
  那邪恶的画面让她睁圆眼,下腹因羞耻而用力,花壁却因此更紧,也更敏感。
  「你知道这面镜子的功用吗?」他晈着小巧的耳垂,在她耳边诱惑,「它能
让你看清楚我怎么爱你。」
  「不要……」她惊慌地摇头,想闭上眼。「睁开眼,看着镜子!」他命令,
手指扭转着乳尖,用力搓揉着滑腻乳肉,花穴中的两指并拢着,肆意地抽撒着花
穴,拇指弹压着细致花核,轻易地勾起她的欲火和丰泽爱液。
  「啊……不要这样……」酥人的快意让小嘴进出娇吟,她紧闭着眼,却又忍
不住好奇,微微张开眼睫。
  一看到镜中的画面,娇胴迅速泛红。
  饱满的双乳被他的手恣意搓揉,手指揉掌着蓓蕾,她看到自己的乳尖挺立如
果实,泛着羞人的殷红色泽,而私处更不断滚出泽泽爱液,粗砺的长指放肆地抽
送,搅弄着小穴。
  视觉的感觉刺激着她,小穴因而更紧窒,湿润的包裹让长指根本不想离开,
爱极那美丽的吸附。
  他低头啃吮着雪白颈项,拇指用力挤压娇艳花珠,抓着雪乳的大手也用力挤
弄。「宝贝,你好湿好紧……仔细看,你的小穴是这么迷人,爱液是这么香……」
他抽出长指,将沾满滑液的手指放进小嘴。
  「唔……」她轻吟着,尝着甜腻的味道,舌尖轻舔着,用力含吮着他的手指。
  「仔细看,看我怎么爱你的。」双手扣住纤腰,将雪臀往上挪,男性粗长挤
进腿心,抵着湿洒花唇,一点一点地慢慢挤入花心。
  「嗯……」她看着火红的男性慢慢被小穴吞噬,私处感觉到火热的充实,她
不由得兴奋起来,花壁收缩得更用力。
  就在他用力一顶贯进深处时,她忍不住低吟,用力吸吮着嘴里的长指,娇胴
瞬间紧绷。
  「哦……」享受着那紧窄的包裹,花肉快速地蠕动挤压着男性,让屠向刚尝
到无法言喻的快意。「宝贝,你好敏感……」
  他咬着她的耳垂,结实的窄臀用力往上顶弄,高潮快意让她松开嘴,浪荡的
呻吟立即从小嘴逸出。她扭着臀,在他往上顶弄时,身体也往下压,花壁也随之
收缩,加深两人的快意。
  她的热情让情欲的火焰燃烧至高点,窄臀奋力地用力顶弄,大手各抓住一团
嫩乳,使劲地搓揉狎玩。
  欲火烧灼着她,夏以绮根本无力抗拒,水眸看着镜中的画面,湿洒的小穴吞
吐着粗长男性,花唇随着他的耸弄而开合,粉嫩的私花不住吐露着花蜜,使得每
一次抽送都响出滋泽水声。
  男性大嘴突然含住香舌,她轻吟着,雪白藕臂往上环住他的颈项,热切地探
出舌尖与他在唇外交缠。
  柔软的水穴承受着男性的撞击,花肉兴奋地夹击,吸绞着粗长,不放他离开。
  那紧密的包裹几乎让他发狂,手掌粗鲁地捏挤着乳肉,他受不住地压倒她,
让她趴跪着,大手扣住俏臀,劲腰用力往前挺。这个姿势让他进出得更顺畅,次
次没入花心深处,每一个进入都撞击着雪白臀肉,混合着水泽声,交响出煽情又
惑人的声响。
  夏以绮紧抓着床被,抬头看着镜中浪荡的画面,他的黝黑与她的雪白形成惑
人心神的对比,一柔软一刚强,她不断吞食着他,而他则肆意地进出,在她身上
印上他的痕迹。
  她咬着唇,却止不住出口的嘤咛,「不要了……」她扭着臀,花肉早因多次
的高潮而绵密蠕动。
  「快了……等我……」汗湿的胸膛贴着雪背,他啃着雪白细肩,男性狂野地
抽送着水穴,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似要将小穴捣坏似地,不放缓撞击的速度。
  太多的快感让她几乎发狂,花壁收缩得更快,就在他一个猛力进入时,她忍
不住高声娇吟,爱液瞬间涌出。
  而他也跟着发出低吼,用力几下耸弄,同她一起上了天堂……
  她,真的成了流氓的女人……为什么会这样?夏以绮瞪着手上的雏菊、一手
拿着剪子,可却频频失神,根本无法专心装饰花盆。
  那天机车男在旅馆自己下了决定后,她就莫名其妙成了他的女人,而且连说
「不」的权利都没有。
  而且不想理他这个无聊的定案也不行,他三不五时就把她拖进他家,动不动
就把她吻得头晕脑胀,然后她就迷迷糊糊地让他吃了一次又一次。
  想到这,小脸立即哀怨地皱成一团。
  她不敢让阿爸和阿母知道,就这样跟他偷偷摸摸了半个多月……
  她实在不懂,她干嘛这么听话?就因为那家伙威胁她,她要是不当他的女人,
他就告诉全镇的人,他们上过床了?
  奇怪,她干嘛要怕他的威胁?事情爆出来,死的人一定是他呀!那她干嘛要
怕呀?可是……想是这么想,她就是没种呀!只好乖乖听话,任他搓揉压扁,不
敢吭声。
  可那家伙却愈来愈过分,尤其从前天她阿爸、阿母去京都旅游,她的挡箭牌
不见之后,他更肆无忌惮了。
  这两天,她都是在他床上醒来的,而且昨天,两个人还在消防车上……
  夏以绮小脸火烫,想着那羞耻的画面—
  她的左腿弓起,右腿则高抬放在方向盘上,上衣和粉色素丝胸罩全被扯到胸
部上缘,瑰红乳尖早已挺立,短裙高高掀起,蕾丝小裤挂在左脚踝上,一颗头颅
埋在她腿心间,不住发出舔吮声。
  她咬着唇,享受着被舔吮的快感,一边紧张地注枧着车窗外,就怕外头有人
走过,发现这羞人的画面。
  「讨厌……你别这样……」她受不了地娇吟,花穴早因他的舔吮而悸动不已,
浑身都像着了火似的,好难受。
  「不喜欢吗?可你好湿……」屠向刚舔着湿亮的唇瓣,看着湿洒洒的迷人私
花,手指拨弄着花瓣,轻微探入花壁。
  「啊!」她直觉地用力将长指吸紧。
  「这么紧……想要我进去吗?嗯?」他勾着长指磨赠着花壁,黑眸含笑地看
着她动情的美丽模样。
  明明害怕被看到,可身体却又无比热情,姿势明明浪荡得像妖姬,可那张脸
却那么清纯动人。
  强烈的反差让她更迷人,也更勾动他的欲火。
  「嗯……要……」身体早被他调教得无法反抗,她扭着圆臀,渴求地看着他
裤裆勃发的鼓起。
  「进来……」
  看到她的目光,屠向刚勾起唇,「要什么进去?我的手指?还是……」长指
曲起,压挤着花肉。
  「唔……」知道他是故意的,她气恼地瞪他,可悸动的情欲让她无法反抗,
花壁兴奋地吸着粗指。
  「嗯?说呀!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要什么?」他很故意地让手指在花壁间左
右转动。
  可恶!
  夏以统懊恼地瞪他,咬着唇,不甘心地开口。「要、要你进来……」她伸手
摸着鼓起的裤裆。「这里……进来……」
  「那你要怎么做?」可他却还不放过她,要她更大胆的行动。
  她喘着气,急切地解开他的裤头,拉下裤子,小手握着早已灼热坚硬的男性,
以掌心套弄。
  「进来……」她娇声要求,柔软的指腹磨赠男性顶端,以指甲刺激着敏感的
圆硕。
  「唔……」她的挑逗让男性更是粗硬几分,屠向刚受不了地抓住她的圆臀,
将她往下拉,圆硕抵着花心,用力一个挤进。
  充实的进入和紧窒的吸缚让两人都喊出愉悦的呻吟,他紧扣着臀肉,窄臀用
力来回抽插水穴。
  「这样够吗?嗯?」张嘴咬着一只乳尖,他含糊问着。她紧紧抓着他的肩胛,
双腿勾住结实的腰臀,浪荡地摇摆臀部,早顾不得外头会不会有人经过,她只想
要他。
  「不够……再用力一点……」
  她放声娇吟,花壁因她的兴奋而更紧窒,不放他离开。
  而他则享受着被包袠的紧窄快意,窄臀撞击得更狂猛,一次又一次进出着水
穴。
  她不在意他的粗鲁,甚至热切欢迎,爱液润泽着他的进出,享受着被用力贯
穿的快意。
  她甚至捧起双乳要他用力舔吮,她要更多更多的欢愉,更用力的进入,享受
着灼热的占有。
  她乐在其中,甚至在他爆发时,将他抱得更紧,然后让他一次又一次地占有,
忘了自己身在何处……
  「哦……」烫红着脸,夏以绮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这样,她根本就像电视剧
中不知羞耻的浪荡女。呜……都是那个流氓的错,她被那混蛋教坏了啦!
  「可恶!屠向刚!都是你的错!」她气恼地修剪着枝叶,可脸上的红晕却好
似不尽然是恼意,仿佛还有更多属于女人的娇羞。
                叮铃—
  她听到门开的铃当声,直觉没好气地转头就吼:「屠向刚,我在忙,你不要
来吵!」话,突然停住,她愕然地看着门口的女人。
  呃……怎么会是她?
  那个被勾引的大嫂……
                第八章
  「你好。」汪子芋定定看着夏以绮,精致的小脸勾起完美的笑容,白色纺纱
洋装衬托出她柔美纤弱的气质,让她看来有如尊贵高雅的公主。
  「呢……你好。」夏以绮朝她点头,瞄了对面一眼。「你要找屠向刚的话,
他住对面……」
  「我是来找你的。」汪子芋温柔地打断夏以绮,一双美眸新奇地看了看花坊
四周。「你开的花坊很漂亮。」
  「呃……谢谢。」夏以绮笑了笑,小脸有着疑惑,「你说你来找我?有什么
事吗?」
  汪子芋没回答,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呃……」夏以绮不自在地放下剪子,「怎么了吗?」干嘛一直看着她,她
有什么不对吗?她不解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米色的围裙很干净啊!裙子也没脏呀,
那是哪里不对?
  「呵!」汪子芋突然轻声笑了。
  夏以绮被笑得莫名其妙,柳眉不自觉地皱起,不知怎地,她不怎么喜欢汪子
芋的笑声。
  「我知道刚哥哥为什么喜欢你了。」汪子芋柔声开口,美眸娣着她,扬着睥
睨的自信。
  「啊?」什么刚哥……哦,屠向刚哦!夏以绮意会过来,嗯!什么年代了,
还叫什么刚哥哥,恶心!
  而且,那个色胚哪里喜欢她了?他招本只想吃她豆腐,满足他男人的兽欲。
  「因为你跟我很像。」汪子芋突然说道。
  「什么?」她跟她像?夏以绮看向汪子芋,再看向自己「会吗?」她有自知
之明,她又没有汪子芋漂亮!
  「当然不是长相了。」汪子芋掩嘴轻笑,「我是指感觉。你给人的感觉跟我
很像,或者该说,你很像我和刚哥哥初相恋时的模样。」
  她顿了顿,扬眸看她。「刚哥哥有跟你说过我的事吗?」
  「没有。」夏以绮呐呐地回答。她不喜欢汪子芋的口吻,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汪子芋轻轻扬唇,走到盆栽前,伸手捧起一朵百合,回忆地道:「我和刚哥
哥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很疼我,我从小就喜欢他,他也答应过,长大要娶我。」
回忆着以往的她,小脸漾着美丽的笑容。
  「后来我们长大了,很自然地就在一起了……」
  「那你怎会成为他的大嫂?」夏以绮咬着唇,看着汪子芋脸上的笑容,心里
突然不舒服了起来。
  「因为……」汪子芋敛下眸,神情黯淡了下来。「因为余大哥的关系。我一
直把余大哥当哥哥看待,可没想到他竟喜欢我……刚哥哥因为余大哥的关系,只
好退让,甚至还离开家里,就是不想看到我……」说着,她眼睚含泪,楚楚可怜
的模样惹人心怜。
  夏以绮想到那些传言。〖那、那你和屠向刚有染的事……「
  「我们是情不自禁,可刚哥哥为了不伤害余大哥,却自愿放弃大好前途,请
调到你们小镇来……这都是我的错。」汪子芋呜咽地哭了。
  「所以那些传言是事实……」夏以绮低喃,看着汪子芋,想着她方才的话—
  屠向刚会缠着她不放,是因为她像汪子芋的关系吗?
  他会动不动就惹她、逗她,甚至强迫她做他的女人,全是因为她感觉像汪子
芋?他是把她当成汪子芋吗?
  不可能!她不相信……
  她想着屠向刚对她的恶劣,哪有人会对喜欢的人这么恶质的?她不信屠向刚
会这么对汪子芋!
  所以他对她那么坏,绝对是因为她是她,而不是因为她像汪子芋,绝对不是!
  「我一直很想刚哥哥,好不容易找到他,却没想到他竟交了女朋友,我好伤
心;可是看到你,我就不伤心了。」抹去泪水,汪子芋微微一笑。
  「什么意思?」夏以绮瞪着她。
  「因为,看到你,我就知道刚哥哥还是忘不了我,」汪子芋开心地一笑,又
吐出一句。「你只是我的代替品而己。」
  代替品?
  夏以绮瞠圆眸,「我才不是!」她恼怒地吼。
  「是吗?」汪子芋侧首,状似天真地问:「那刚哥哥有说过喜欢你吗?」
  「他……」没有!
  看夏以绮说不出话来,汪子芋笑得更温柔了,美眸瞄了她的颈子一眼,眸光
轻闪。「刚哥哥很粗鲁吧?」
  「什么?」突来的话让夏以绮一愣,看到汪子芋的目光落在她颈项,她脸一
红,赶紧伸手捂住脖子。
  「呵……」汪子芋轻轻笑了。「刚哥哥也最爱咬我的脖子了。」她害羞地说,
小脸泛着可人的娇羞。
  夏以绮脸色一偎,心脏好似被刺了一下,指尖下意识地陷进掌心。
  「汪子芋!你来做什么?」屠向刚推开玻璃门,皱着眉看汪子芋。方才在门
外他还以为自己看错了,没想到真的是她。
  「刚哥哥!」看到屠向刚,汪子芋开心地跑向他,「刚哥哥,芋芋好想你。」
她爱娇地想抱住他的手臂。
  屠向刚挪身避开,沉着脸看着她。「别叫我刚哥哥!你来做什么?」他问,
黑眸却瞄向夏以绮。
  汪子芋嘟起小嘴。「我是来帮阿姨和妈传话的,她们很想你,要你回去看她
们。」
  「我知道了,你可以走了。」屠向刚看向汪子芋,语气有着不耐。
  汪子芋也不多说什么,「好,那你记得回家哦!」叮咛完,她回眸睨了夏以
绮一眼,扬着笑举步离开。
  「她跟你说什么?」见汪子芋离开,屠向刚立即走向夏以绮,俊庞沉着一丝
怒火。他恶劣的口气让夏以绮皱眉,语气也跟着冷下来。「没什么。」她转身拿
起剪子。
  「是吗?」屠向刚不信她的话,「女人,看着我!」
  听到他又叫她女人,夏以绮抿着唇,知道此时的他恼了。
  这半个多月来,她摸透了他对她的称呼。平时,他总是不正经地叫她夏小姐;
诱惑她时,会叫她绮;欢爱的时候,他会亲昵地叫她宝贝;而当他耐性不足时,
则女人女人地叫她……
  平时,她会恼怒地叫嚷着,讨厌他这么没礼貌的称呼,而现在……听到他不
耐烦的口气,胸口突然一股火升起。
  「干嘛?你那么在意做什么?还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所以心虚?」她瞪着
他,不是滋味地说着。
  哼!还说什么和大嫂有染的事是假的,还好她没蠢到相信他的话。夏以绮在
心里闷闷地想着,心头像卡着根刺,让她心烦意乱,脾气也跟着变坏。
  「什么心虚?」屠向刚皱眉。听到她话里的嘲讽,他不禁在心里暗咒:该死!
他知道汪子芋说了什么。「反正汪子芋的话你不要信,你最好离她远一点,知不
知道?」
  他霸道的命令口气彻底惹恼了夏以绮,她放下剪子,抆腰瞪着他。「屠向刚,
你凭什么命令我?」
  怎么?要她离汪子芋远一点,为什么?怕丑事全被她知道吗?
  见他一副不耐的模样,夏以绮更认定他心虚,汪子芋的话在她脑海回荡,让
她整个又烦又闷。
  替代品?她只是替代品?
  那么在意汪子芋跟她说什么,他不会回去找她吗?不会去问那姓汪的女人吗?
他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她说话?!
  「女人!」见她闹脾气,屠向刚不高兴地皱眉。
  「闭嘴!我有名有姓,不要女人女人地叫我!」听他又叫她女人,而且还用
那种她在无理取闹的眼神看她,夏以绮也恼了。她真的生气了!
  「屠向刚,你滚啦!离我远一点,我再也不会相信你的话了!」她气得伸手
用力推他。「你去找你的汪子芋啦!我夏以绮才不屑做什么备胎,我不希罕!」
  「什么备胎……」砰!他被推出门外,「夏以!」刷!铁门拉下。
  瞪着铁门,屠向刚几乎傻眼。
  「该死的女人!竟然跟我耍脾气?平时胆小得跟个鬼一样,又爱哭,妈的这
时候竟然跟我闹脾气?」
  屠向刚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会被赶出门,而且,连续两天那女人都对他视而不
见,不然就是躲得不见人影,明明两人就住对面,可她就是有本事躲他。
  真是……他在心里狂讽某个F开头的英文单字。
  「嗯……能把绮绮惹火成这样,你也算强了。」女警长吐了口烟,懒洋洋地
看屠向刚发飘。
  「你少说风凉话。」屠向刚没好气地瞪过去。
  「不然呢?」女贅长耸肩,凉凉地看着他。「让绮绮生气的人是你又不是我。」
肯听他发飘就已经很好了。
  「啧!」屠向刚将自己甩进沙发,随手开了罐啤酒,大口暍着。「真不懂,
那女人明明平时像只小绵羊,可有时候脾气却拗得很。」
  他一脸无奈,完全拿那个小女人没辙。
  难得看到他这模样,女警长玩味地笑了,开口椰榆他。「阿刚,你不是说你
不喜欢绮绮吗?那怎会跟绮绮暗地偷偷来,而且……看样子,你好像还被吃得死
死的嘛!」
  屠向刚睨她一眼,「我那时明明反驳你,夏小姐不是我喜欢的型,又不是说
我不会喜欢上她。」
  「哦!」女警长挑眉,笑容变得暧昧。「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喜欢绮绮啰?」
  屠向刚抿着唇,摸拟两可地回答。「是不讨厌。」至于喜不喜欢……他从没
想到这个。
  他那时是觉得她很可爱,随口要她当他的女人,也不管她愿不愿意,霸道地
就决定了。至于喜不喜欢……怯!男人不研究这个的。
  「不讨厌呀?」女警长打量着他,摇摇头,脸上的笑很贱。
  那笑容看在屠向刚眼里很不爽。「你笑什么笑?」
  「没呀!」女警长一脸无辜。「那绮绮呢?她喜欢你吗?」
  「她……」屠向刚一愣,浓眉立即蹙起。
  那女人……连当他女人都不甘不愿的,明明人都被他吃了,看到他还是一样
没好脸色,动不动就想躲他,而现在,躲得更彻底了……粗犷的俊庞罢时黑沉沉
的。
  「哦……」看他的表情,女警长就知道答案了。
  「你哦什么?」妈的,他的心情更恶劣了。「你说,那女人喜不喜欢我?」
她那么懂夏以绮,应该知道吧?
  「我哪会知……」见男人狠狠咪眸,女警长识相地换个答案。「嗯……我想
应该不讨厌。」
  「瞷?」这什么斓答案?
  「若是真的讨厌你,相信我,你连绮绮的一根寒毛都碰不到。」女警长笑得
很谜。
  屠向刚却觉得她在敷衍他。「喂!」
  「以后你就懂了。」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女警长拍拍他的肩,赶紧转移话题。
「倒是你那个大嫂,怎么你都调到这来了还阴魂不散呀?」
  提到汪子芋,屠向刚的心情更差。
  「你呀,最好跟她说清楚。」女警长摇头劝告。
  「我知道。」屠向刚一口灌掉啤酒,伸手将空罐丢进桶子里,声音带着一丝
冷意。「我已经跟她约好了。」
  「刚哥哥!你来啦?」见到屠向刚,汪子芋扬着笑容,甜膩地喊着,娇躯跟
着就要贴向他。
  「闭嘴,不要叫那恶心的三个字。」妈的,她以为在演古装剧吗?哥哥个头
啦!「还有,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大嫂!」他特意强调最后两个字。
  「刚哥哥,你明知我不愿意的。」汪子芋委屈地咬着唇,泣然欲泣地啾着屠
向刚。「芋芋心里只有你呀,我会嫁给余大哥是不得已的!」
  她柔声说着,伸手想抓住他,他却避开她的碰触,抬眸看了房间一眼,四周
装饰着美丽的玫瑰,桌上是精致的烛光晚餐,而中间则是浪漫的粉色大床。
  他不禁冷哼。约这女人见面,她竟挑这间高级饭店,还布置成这样……这花
痴到底有没有身为大嫂的自觉啊?
  他睨向她,对那副娇弱可人的模样全然不心动。「汪子芋,少装了,你这招
对我没用。」他看了只觉得恶心。听他这么说,汪子芋嘟起小嘴,眼里的泪水像
变魔术般地全数消失,娇媚地睨着他,「刚哥哥,你肚子饿了吧?我让人备了晚
餐……」
  「不用。」屠向刚不耐烦地打断她。「汪子芋,我说过了,我对你没兴趣,
别忘了你已经嫁给我大哥了,干嘛还缠着我不放?你己经有我大哥那么好的丈夫
了,你还想做什么?」
  「刚哥哥,我知道你在气我嫁给余大哥……」
  「你想太多了!」屠向刚受不了地翻个白眼,忍受那恶心的三个字,双手环
胸,没好气地开口。
  「汪子芋,你少自作多情,你嫁给我大哥关我屁事,我有什么好气的?」
  「我知道你在说谎!」汪子芋自信地看着他。「刚哥哥,你记得你以前有多
喜欢我吗?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小时候很疼我,我们高中时甚至还交往过……」
  「那是我年纪小不懂事。」人嘛,都嘛有瞎了眼的时候,他那时的眼睛就是
瞎了。「而且,我们才交往一个多月就分手了。」谢天谢地!他当初觉醒的早,
瞎得不是很久。「那是因为你顾忌余大哥……」
  「汪子芋,你的幻想能力会不会太强了?」
  屠向刚受不了地看着她,他就是受不了她这点,以为全世界的男人都要爱上
她,眼里都一定只有她,怯!她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
  「我要真的喜欢你,不管大哥爱不爱你,我都会把你抢过来!汪子芋,接受
事实吧,不是所有男人都会爱你!」
  「不!我才不信!你说谎!」汪子芋固执地认定他爱她,「刚哥哥,我那么
喜欢你,你怎么可以不喜欢我?我知道你只是把夏以绮那女人当作我的替身而已,
你一直忘不了我……」
  「等等!」屠向刚不敢置信地看着汪子芋。「你跟夏以绮说,我把她当成你
的替身?」
  「本来就是!」汪子芋理所当然地看着屠向刚,「难不成你敢否认吗?她给
人的感觉跟当年的我那么像……」
  「噗!」屠向刚笑出声。
  「你、你笑什么?」汪子芋莫名其妙。
  屠向刚不屑地冷笑,「汪子芋,你会不会太看得起自己了?夏以绮像当年的
你?你有必要这样侮辱她吗?」
  「你什么意思?」汪子芋瞪着他。
  「小姐,不要说现在了,当年的你连夏以绮的万分之一美都不到,而现在的
你,更让人觉得讨厌。」他懒得再跟她废话,这女人根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听
不懂人话。
  「我警告你,不准再去接近夏以绮,也不要再缠着我,我是看在老哥的面子
上一直容忍你,不过,汪子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而他,已经没耐性应付
她了。
  语毕,他转身要离开。
  「是夏以绮对不对?」汪子芋突然开口。
  「嗯?」屠向刚转身看她。
  「我知道是她让你变成这样的,刚哥哥,一定是她把你教坏的,对不对?不
过没关系,我会解决的。」汪子芋勾唇一笑,笑得极美极柔。
  可那笑容却让屠向刚看得心一寒,上前粗暴地抓住她的手。「汪子芋!你做
了什么?」
  汪子芋轻声冷哼,细致的小脸漾着骄纵。「没什么呀,我只是觉得她开的花
坊很漂亮,就叫几个人去买花……不过,这么晚了,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在花坊里
……」
  「汪子芋你……」该死!
  屠向刚气得想揍扁这女人,可想到夏以绮……
  他的心霎时一冷,转身迅速冲出房间。
                第九章
  「啊一」凄厉的尖叫声划破黑夜,惊醒了整个小镇。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每间屋子纷纷亮了灯,镇民们惊慌地卤
惧咫跑出家门,赶紧往尖叫声跑去。
  「啊—救命啊—呜啊—」
  「夭寿!这不是绮绮的声音吗?发生什么事了……」
  「花坊!在花坊啦!」镇民们互觎一眼,赶紧跑到花坊。
  「绮—」
  砰地一声,一个重物从花坊门口飞出来。
  「哦……」飞出来的重物痛苦地捂着肚子,抖着手指栺向花坊,连话都说不
出来,两眼一闭就挂了。
  镇民愣愣地看着昏厥的男人,然后抬头一看!
  「呜啊!走开走开走开啦!」夏以绮哭喊着,手肘曲起,用力往后一击,让
原本想从身后抓住她的男人痛得弯下腰,这还不够,她脚利落地一个回旋踢,男
人瞬间被踢飞。
  「你这死女人……哇!」话还没骂完,一记过肩摔,高壮的男人立即倒地。
  「呜……好可怕,你们走开……」夏以绮狼狈地哭着,娇小的身影往前冲,
一名男人伸手要抓住她,可还没抓到,她却已率先扣住男人的手臂,脚踢向男人
的小腿骨,手刀劈向男人后颈,再用力一个擒扣,男人瞬间慘叫。
  这还不够,她再一记过肩摔,砰地一声,男人凄惨地飞向一旁,旁边摆立的
花盆立即被男人撞烂。
  「啊!我的花……你们太过分了啦!」夏以绮边哭边嚷。
  还活着的两名男人急忙挥手。「不是我们……」可来不及了,娇小的身影早
扑向他们,一记上勾拳,倒!再一个飞踢,再倒!
  「呜……」唯一存活的受害者看着满目疮瘐的花坊,难过地放声大哭。
  「绮绮—」
  吱地一声,一台车惊险地刹车,车轮在原地画个圏,水泥地立即擦出火花,
屠向刚不等车停稳便下车冲向花坊。
  「绮!」
  「哇—」听到屠向刚的声音,不等他过来,夏以绮立刻冲出花坊,用力抱住
他,张嘴哇哇大哭。「呜……屠向刚,好可怕……我好怕哦……」
  大姊,是你比较可怕吧—
  看着那些被打倒在地的混混,镇民们心里皆闪过这句话。
  「乖!没事了,别怕了。」见她安然无恙,屠向刚一直紧绷的心才慢慢松懈
下来。回山上的路上,他满脑子都想着她,怕她出事,想到她受伤的画面,他的
心就整个纠结,顾不得夜晚的山路危险而狂讽回来。
  「没事……没事了……」紧紧抱着她,他的手还在发抖,嘴里不住低喃,安
抚她,也安抚自己。
  「呜……你跑去哪了……只留我一个人……」夏以绮可怜地哭着,小手紧紧
抱着屠向刚,小脸委屈地埋进他的胸口。
  「对不起,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了。」他温柔地吻着她的发,哄
了她好一会,才抬头看向镇民。「谢谢你们救绮绮。」
  看着混乱的花坊还有倒地的混混,他诚心感谢。
  还好有他们,不然不知道这些混混会怎么对待怀里的女人,想到这,他将夏
以绮抱得更紧。
  呃……他们什么都没做呀!
  可这句活还来不及说出口,屠向刚就搂着夏以绮往屋里走。
  众人傻傻地看着他们离开,再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受重伤的混混们,心里皆闪
过一句想对屠向刚说的话!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呀!
  屠向刚将夏以绮抱进房里,让她在床上坐下,进浴室拿了条毛巾,才走到她
身前,蹲下身,用湿毛巾温柔地帮她擦脸。「有没有哪里受伤?」他问,一双眼
仍担忧地检查她身上,就算只有一点小擦伤也会让他心疼。
  夏以绮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红红的眼眶直啾着他。「你跑哪去了?」
  这几天她都给他脸色看,不然就是躲起来不见他,因为她在闹脾气嘛!谁教
他跟他家大嫂勾勾缠,偷吃不擦嘴,还敢对她凶,她也是有脾气的耶!气不过,
就不想理他了。
  而他也知道她在气头上,这几天一直跟在她身边,但今天他竟然不见了。
  没看到他的身影,她更闷更气了,以为他是受不了她耍性子,也跟着火大地
不理她了。好嘛,不理就不理,她也不希罕。可想是这么想,今天一整天她却一
直心不在焉频频失神,不然就是一直望向门外。
  她变得好奇怪,明明不想理他,明明生他的气,可是见他消失不出现,却又
一直想着他。
  讨厌!都是他的错啦!
  谁教他一整天都没出现,她才会这么倒霉,连在花坊都有小混混来找麻烦。
  她出事的时候,他竟不在身边……讨厌!她讨厌死他了……
  想到这,夏以绮觉得自己好不委屈,眼泪又啪答啪答地往下掉。
  「怎么了?怎么又哭了?是哪里疼吗?」见她突然哭了,屠向刚吓了一跳,
丢下毛巾,担心地检查她身上是不是有哪里受伤。
  「走开啦!不要碰我!」夏以绮气得拍开屠向刚的手,转过身,别开脸,背
对着他。
  见她还在生气,屠向刚不禁无奈。「好,我不碰你,我让你生气,不过你有
没有哪里疼?」
  「我心疼啦!」夏以绮闷闷地回他。
  「心疼?」屠向刚紧张了,伸手拉她,担心地直问:「心疼?怎么啦?是被
打到吗?」
  夏以绮却甩开他的手,用红通通的眼暗气恼地瞪他。「是被你气到心痛啦!」
都是他,让她气死了!
  「啊?」屠向刚一愣。这女人,他认真地担心他,她是在耍他吗?「女人你
……」
  「姓屠的!」她打断他的话,抬起头,学他的口气问他。「我问你,你今天
去哪了?」
  屠向刚直觉地回答:「我去找汪子芋……」
  「什么?!」夏以绮瞪大眼,她有没有听错?「你去找汪子芋?」
  好,很好!她气得站起来,用力推他。「你滚啦!继续去找你家大嫂,不要
来管我,滚开!离我远一点!还有,我不做你的女人了,不对!我本来就不是你
的女人,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你滚……」她气急地尖嚷,推还不够,气到抡起拳
头要打他。
  「哦!」该死!这女人今天打人怎么特别痛?「等等,你听我说……」
  「不听不听不……唔!」气嚷的小嘴被堵住,她瞠圆眼,不让他吻,张嘴咬
他。
  「哦!」这蛮女!
  屠向刚也恼了,粗鲁地抓住她的手,不顾她的挣扎,他抱起她,更粗蛮地啃
咬她的嘴。
  「唔……」可恶!他竟敢咬她?夏以绮更气了,张口要回咬。
  「啊!」他却突然将她粗鲁地丢到床上。「屠向刚!」
  「闭嘴!」他气得吼她。
  「你……」夏以绮吓了一跳,他竟然吼她,还这么凶?「呜……你走开啦!
坏蛋,做错事还凶我,呜……」咬着唇,她委屈地哭了。
  「哦……Shit!」见她又哭了,屠向刚懊怕地低咒,没辙地上前抱住她。
「绮……」
  「走开!」她打他、推他,可怎么都挣扎不出他的怀抱,抵抗了几下就乖乖
软下身子,任他抱着。
  「我不是故意凶你的,我是……」又低咒了几句,屠向刚无奈地叹息。
  「我和汪子芋没什么,不过那该死的女人……我绝对要找她算帐!」
  该死!那女人竟敢派混混砸花坊,还想对付他的女人,还好这是个小镇,一
点小骚动都能引来人,也因为这样镇民才能赶到,他的绮绮才能没事。
  想到这,他不禁感谢那些平时白目的镇民。
  「找她算帐?为什么?」睁着泪眼,夏以绮不解地看他。
  屠向刚叹气,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你以为平白无故怎会有混混找上你?」
  「啊?」夏以绮眨了眨眼,然后水眸缓缓瞠大。「难、难道……」她不敢相
信地张大嘴。
  「没错。」屠向刚点头证实。
  「可是怎么会……」夏以绮皱眉,「她看起来不像……」
  「哼!那是假象。」屠向刚一脸不屑,「汪家是黑道漂白的企业家,虽说现
在做的是正当事业,不过黑道的底子还是在的。」
  他叹了口气,低头看她。「所以我才叫你离她远一点,那女人简直有病!」
  「有病?」夏以绮不懂,汪子芋明明看起来很正常呀!
  「那女人被宠坏了,我家和汪家算是有点交情,虽然我和我大哥是不同妈生
的,姓也不一样,不过我们感情还不错,汪子芋算是从小跟在我们后头的妹妹,
她长得很可爱,我们也都很疼她……」
  「所以,你喜欢她啰?」瞅着他,夏以绮轻声问道。
  「谁喜欢她呀!」屠向刚一脸嫌恶。
  「你没跟她在一起过吗?」夏以绮追问。
  「当……呃!」屠向刚心虚了下。
  「嗯?」夏以绮眯起眼。屠向刚啧了一声,不怎么甘愿地承认。「就念高中
的时候……算我眼瞎了,那时是喜欢她没错,也交往过,不过不到一个月就分手
了。」
  不到一个月?
  「为什么?」夏以绮一脸好奇。
  「因为受不了。」屠向刚撇撇嘴,「她习惯男人对她好,把她当公主一样对
待,甚至不许任何女人接近我。有一次,我只不过送个受伤的学妹回家,她竟然
派人去教训那学妹,我知道时气死了,她竟然还一脸楚楚可怜地说她没有错、谁
教那学妹要接近我,都是那学妹的错。靠,这种话她说得出口?那时候,不管她
长得再美,我都觉得她丑爆了。」
  夏以绮听得又傻又怔的,「那她怎会成为你大嫂?」
  「谁教我有个白痴大哥,竟然爱上了她,那就算了,反正那是他们的事,我
管不着;谁知道那女人却一直纠缠我,以为我是为了大哥才不要她,不管我怎么
解释就是听不懂。」屠向刚愈讲愈火,「之前看在我大哥的面子上,我都忍下来
了,可这次她竟然找你麻烦,那女人,我不会饶过她的!」他一定要找她算帐!
  听着他的解释,夏以绮觉得一直梗在胸口的刺消失了,她忍不住勾起笑容,
又好奇地开口。「那你大哥知道吗?」
  「知道。」说到这,屠向刚就无奈。「那女人的一切我大哥都知道,不过因
为爱她,所以他全当作不知道,他还求我不要跟汪子芋计较,我也尽量忍了,甚
至都躲到偏远地方了,没想到那女人还阴魂不散!」
  「哦……」夏以绮明了地点头,眼睛眨巴地看着他。「所以,你和你大嫂有
染的事是假的啰?」
  屠向刚没好气地回她。「当然是假……」话说到一半,他却突然咪眸,玩味
地审视她。
  「干嘛这样看我?」夏以绮被他看得好不安。
  「嗯……我发现你好像很在意我和汪子芋的事。」摸着下巴,他有趣地勾唇。
「而且,生气的点全和汪子芋有关……为什么?」俊庞贴向她,他賊贼地问。
  夏以绮心莫名一慌,小脸往后移,眼神却四处转,不敢看他。「我、我哪有?」
她气虛地反驳。
  她哪有在意呀?她才没有!
  见她惊慌的可爱模样,屠向刚突然觉得心情很好。「绮,你在吃我和汪子芋
的醋吗?」他把她压倒在床上。
  「我哪有?你做什么啦!」她推他,要他起来。
  「绮,你是不是喜欢我?」咬着她的唇,他诱惑似地轻问,想到她喜欢他,
他心花怒放。
  「唔……才、才没有……」夏以绮被他吻得气息凌乱,推拒的小手慢慢无力。
「讨厌……你别乱来啦!」
  「乱来?怎么乱来?」吮着她的唇,舌尖勾住小舌,大手不安分地从衣服下
方探入,抓住一只浑圆,「这样乱来吗?嗯?」
  推开内衣,他揉捏着乳肉,手指轻弹着蕊尖。
  「嗯……别……」她轻声嘤咛,敏感的乳尖在他的撩拨下不禁兴奋地挺立,
下腹也燃起了火焰。
  「还是这样乱来?」他却继续逗她,男性隔着裤档不住地摩挛着花穴,不一
会儿,露水就己泛滥,动情地将蕾丝小裤染湿。
  「你……」她瞪他,可娇媚又羞涩的瞪视却更燃起男人的欲火,唇舌不禁用
力缠吮小嘴蜜津。
  「宝贝,你喜欢我的,对不对……」他轻喃着,手指扯下泛湿的小裤,粗指
探入私花,轻缓地抽送。
  她轻扭着腰臀,倔强地反驳。「才、才没有……」她才没有喜欢上他!他那
么坏,只会欺负她,她才不喜欢他,她讨厌死他了……
  「说谎!」他不信她的话,想着她吃醋的一举一动,可爱到让他的心都快融
化了。「你明明喜欢我……」
  吮着小舌,他激情地搅弄着楦口,手指也在花穴用力撩拨。「你看,你下面
的小嘴好紧好湿……我才动一下子而已,就这么多……」
  「讨厌,你别说……」她火红着脸,不懂他怎么每次都能说出这种羞耻的话。
  「好,我不说。」他用做的!扯开裤头,他将牛仔裤连同内裤拉下,粗长男
性早已勃然挺立,顶端在花口揉弄了下,窄臀一挺,火热立即贯穿小穴,挤开血
嫩花肉。
  「啊!」被充实的快意让她轻喘,下腹轻缩着,花壁也随即兴奋地压挤着男
性。
  「这么喜欢我进去吗?嘿?」她的热情总能让他情欲勃发,手掌揉捏着两团
嫩乳,他微微退出小穴,再用力一顶。
  「别这样……」她受不住,却又想要更多,修长的双腿热切地勾住他的腰,
俏臀往上挪动。
  「我知道你喜欢的。」他知道怎样能让她享受到欢愉,知道她的敏感在哪,
一手夹住花穴前端的蕊珠,指尖转扯着,窄臀也奋力挺动,一次又一次贯穿着水
穴。他的狂猛和逗弄惹得她娇吟连连,爱液随着他的搅送翻涌而出,不一会儿,
热情的娇胴就已香汗淋漓,紧窒的花壁也湿润蠕动,几乎到达极点。
  感受着花肉的悸动,火热男性进出得更猛烈,他张嘴含住一只嫩乳,以齿尖
细细啃吮着乳尖。
  「啊……」快感进发着,俏臂热情地扭动,她兴奋地等着他更深沉的贯穿。
  就在此时,他却突然停下抽送,将男性埋在水穴,抬头轻舔着她的唇。
  「嗯……不要……」欲达而不到的快意让她难耐地扭动,身体渴求地磨赠着
他。「刚……」
  她半睁着水眸,轻舔着他的唇,「求你动……」渴求的声音带着一丝诱人低
泣。
  「说!说你喜欢我。」压抑的汗水滴落,他忍着被花肉紧紧吸附的快意,享
受着花穴富有频率的收缩,明明想用力贯穿她,却执意要她开口,说出他想听的
话。
  「嗯……坏蛋……」她委屈地瞪他,她就说她讨厌他嘛!
  「讨厌……」她打他,张手抱住他的颈子,将他往下拉,小嘴在他耳边轻吐。
  「喜欢啦……」可是只有一点点,一点点而己……
  「啊!」男性粗长突然动了起来,甚至狂猛地抽送。听到想听的话,屠向刚
高兴地勾起唇,张嘴用力吻住她,结实的窄臀疯狂地揸击着。
  又沉又深的插送让小嘴迸出媚人呻吟,她热切地迎合着,喜爱他粗鲁的占有。
  两具赤裸的身体相互交缠,一次又一次,让夜不眠……
  怀里的磨躇让屠向刚缓缓睁开眼,他低头看着怀里的女人,她像只爱娇的小
猫眯,赠着他的胸膛,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小嘴隐隐勾起,又沉沉地睡了。
  看着看着,薄唇也不由得勾起,胸口涨满了一种满满的、满满的……满足感。
手指轻轻拨开落在颊畔的细发,看着她甜睡的模样,心里泛着浓浓的爱意……
  啊……他真的爱上这个爱哭鬼了。
  早在昨夜,他就发现了想到她出事的场面,他头一次尝到惊慌失措的滋味,
就怕她真被伤了一丝一毫。
  看到她安然无事的那一刻,当心中的害怕消散,他就知道,他爱上她了!
  或者,从初相见的开始,他就心动了吧?
  所以才会动不动就欺负她,以幼稚的方法引她注意,钦……他还真被说中了,
像个幼稚的小男生。
  薄唇轻扯,见她睡得甜,他不禁觉得寂寞。「绮……宝贝……」他咬着红肿
的唇瓣,手掌抚弄着酥胸,也跟着苏醒的男性粗长轻赠着犹泛着湿润的柔美私花。
  「嗯……」明明很累,娇胴却回应着他的挑逗,小嘴逸出轻喘,可美眸却仍
不张开。
  「宝贝,醒醒……」不让她睡,他吮着她,男性挤开花瓣,一个挺入,没入
花心。
  「啊……」夏以绮疲累地睁开眼,「讨厌……」
  她抗议地捶着他的胸,她好累,好想睡,这坏蛋还吵她!
  「醒醒……」他轻轻移动,让男性在花壁里摩拿,轻缓地抽送,手指轻拈着
乳尖,在指腹间摩掌。
  这样她根本无法睡!夏以绮睁开眼,气恼地瞪他,「你啊……」他突然加快
进出的速度,惹来她几声娇吟。
  「你明明喜欢的」他勾起得逞的笑,将她抱起,让她跨坐在身上,而男性则
一直埋在她体内,随着姿势的转变而磨着花壁。
  「嗯……」高潮过好几次的花穴仍然敏感,酥麻的快意从花心深处幅射到全
身。
  她轻喘着,小手抵着宽阔的胸膛,俏臀忍不住轻轻移动,磨赠着埋在花穴的
男性。
  「来吧,我任你蹂躏。」他摊手,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哼!」夏以绮瞪他,这男人摆明得了便宜还卖乖。
  「怎么?你不要吗?」他挑眉,窄臀往上一顶。
  「啊……」她捶他,可花壁却兴奋地收缩,她忍不住上下移动,吞吐着巨大
男性。她捶打的小手放在嘴里轻啃,张嘴含住她纤细的手指。
  「你明明也想要的。」他无辜地看她,抓住她捶打的小手放在嘴里轻啃,张
嘴含住她纤细的手指。
  「才不是……」她明明在睡觉,是他吵醒她的。
  她不满地瞪他,可身体却热情地扭摆,花瓣吞吐着男性粗长,小脸因情欲而
泛红,细细的嚶咛不住从唇瓣逸出。
  屠向刚伸手抓住一只嫩乳,一手却拉下蜂首,吻住那张发出好听声音的小嘴。
  「宝贝……」他轻喃,轻吮着甜美唇瓣。「我发现一件事……」
  勾着丁香,他想告诉夏小姐—「我……」
  「女儿!老爸回来啦!」
  突然,关闭的房门被用力打开一
  「该死的!屠向刚!你在我女儿房间做什么?!」
                第十章
  夏以绮好想死!这辈子还没有像今天这么丢脸过,被老爸抓奸在床就算了,
她想到自己那时的姿势……哦!
  低着头,她羞愤欲死。
  尤其看到镇上的人几乎全围在自家里,她就知道,她爸的怒吼声已经把事悄
传遍小镇了。
  哦……她连脸都抬不起来了。
  归根究底,都是这只流氓的错!
  她气得伸手棰一旁的男人,他竟还一脸痞痞的,甚至大摇大摆地抓住她的手。
「乖,绮,你去沙发坐。」屠向刚轻吻夏以绮的手,笑着哄她。
  厚—见到屠先生的勇敢,一旁的镇民忍不住小声拍手,只是在福伯的阴狠瞪
视下,只能赶紧收手,继续看戏。
  「屠向刚,你别闹了!」夏以绮红着脸甩开他的手,警告地瞪他一眼。都这
节骨眼了,他还一脸不正经!
  屠向刚无辜挑眉,「我是怕你昨晚太累,站不住,才要你坐呀!」他是体贴
耶!
  「屠向刚!」他在胡说什么呀?夏以绮又羞又恼,气得用脚踩他。「你闭嘴
啦!」
  低嚷完,她觎眼瞄向父亲,完了……阿爸脸色更黑了。
  「多久了?」福伯突然开口,凶狠的目光直射向欺负他女儿的混蛋,他奶奶
的,他作梦都没想到会在自己女儿床上看到男人,而且……竟然还是这姓屠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咬着牙,福伯再问,
  「参加婚礼的时候。」屠向刚乖乖承认,他不打算再隐瞒,气势沉稳地面对
福伯,姿态刚强,摆明告诉对方!你女儿我要定了。
  「参加婚礼的时候……」福伯重复他的话,每一个字都像从齿缝中迸出来的,
「姓屠的!你竟然监守自盗?」
  他气急败坏地从椅上跳起来,手指颤抖地指着屠向刚。
  「老子是叫你去给我女儿壮气势,去气死那对狗男女,结果……你竟然把我
女儿吃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把自家的宝贝送进虎口,捶胸呀!
  「爸,你别气……」夏以绮想上前安抚父亲,可手却被屠向刚拉住,她回头
瞪他。「屠向刚,你放手……」
  「姓屠的!放开我女儿—」
  「我是认真的。」屠向刚开口,黑眸直视着福伯,褪去惯有的散漫模样,认
真地看着他。
  「你……」福伯被屠向刚的认真吓到。
  「屠向刚……」夏以绮也愣住了,听到他的话,胸口突然坪坪坪地快速跳动。
  「我对绮是认真的,不是玩玩的。」屠向刚看向夏以绮,见她一脸怔然,小
嘴因惊讶而微启,那惑傻的模样可爱到让他勾唇,他诚实地自首,「我是常常欺
负你,对你说话也很恶劣,还常常把你惹哭,可是那不能怪我呀!谁教你那么爱
哭,又胆小,又迟钝……」
  「喂!」夏以绮恼了。「屠……」
  「可是很可爱。」屠向刚突然说道。
  「啊?」他突来的话让夏以绮怔了怔,想骂人的话霎时卡在嘴里。
  「可爱到让我想欺负,想要你理我,生气也好,只要理我就好了,很幼稚吧?」
屠向刚自嘲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不过幼稚的人都没自觉,我也没想太多,只
是想要你做我的女人,不管你愿不愿意,就这么决定了;可昨天当我听到汪子芋
要对你不利时,我吓死了,整个人都乱了,就怕你出事,看到你没事的那一刻…
…我就知道了,我是认真的。」
  「你……」夏以绮咬着唇,听着他的话,胸口也跟着悸动,他的眼神让她感
到慌乱。
  「绮。」屠向刚抱住她,黑眸直视她。「你喜欢我吗?」
  「我、我……」夏以绮支吾起来,想说不喜欢,说她讨厌死他了,可是又说
不出口,她……好像也没那么讨厌他……
  「不过,不管你喜欢还是讨厌,我都要定你了。」所以她的答案不重要,他
霸道地决定了!
  「喂!哪有人这样的?」夏以绮气恼地瞪他,这个臭流氓!她气得打他,可
小脸却红通通的,不像真的恼,像是女孩家的羞涩。
  「喂!你当老子死了呀?」福伯气急地从屠向刚怀里抓回女儿,将夏以绮挡
在身后。「姓屠的,你以为你这么说,老子就会把女儿交给你吗?你少作梦!」
  女儿是他的,谁都不能抢!
  「福伯!」屠向刚皱眉,这臭老头……
  「哼,要是你疼了二十多年的女儿,床上出现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是
一个动不动就把你女儿欺负到哭的王八……」
  「老子会埋了那臭小子!」不等福伯把话说完,屠向刚眯起黑眸,阴狠狠地
接话。
  「所以呢?」福伯抬头,不爽地瞪他。屠向刚摸摸鼻子,自知理亏。「呃,
福伯……」
  「不用说了,从今以后你离我女儿远一点!」福伯冷哼,「别想我会把女儿
交……」
  「好啦!老头子。」一旁的福婶看不下去了,开口打断丈夫。「我觉得阿刚
不错呀!我喜欢。」
  「哈?」福伯不敢相信地看向老婆。「老太婆,你眼瞎了?这小子哪里不错
了?」
  「嗯?」福婶不高兴地瞪过去。「我说不错就不错!你有意见哦?」
  见老婆生气了,福伯气势弱了下来,可又不甘心,「不是呀,你又不是不知
道……」
  「好啦,女儿大了总是要嫁人的,你呀,该放手了。」福婶受不了地摇头。
  「妈,你说什么?我又没要嫁他!」夏以绮羞恼地跺脚。
  「你不嫁我,你要嫁谁呀?」屠向刚不爽地瞪她,见有人帮腔了,他讨好地
看向福婶。「福婶,你放心,我会好好对绮绮的。」
  「嗯,好、好。」福婶满意地点头,她对屠向刚向来很有好感,知道这男人
会疼她女儿的。
  「屠向刚,你别乱说话!」夏以绮红着脸低嚷。
  「我哪有乱说话?」屠向刚挑眉,唇角又勾起惯有的轻痞。「而且,该吃的
我都吃了,你跑不掉了。」
  「屠向刚!」这混蛋!
  夏以绮气得想砍死他,尤其看到旁边看戏的人传来的暖昧眼神,哦……她羞
恼地垂下头。呜……好想死。她气得悄悄抬眸瞪着屠向刚,看到她瞪来的目光,
他笑咧了嘴,当然也没错过福伯如刀般凌历的瞪视,他更回以得意的一笑。
  哼哼,他现在可是有靠山在呢!
               臭小子—
  福伯眯起老眼,他发誓,他不会让这小子好过的。
  察觉到福伯眼里的狠意,屠向刚也跟着眯眸,不甘示弱地回呛一来呀!怕你
呀!
  一老一小,战火点燃。
  那该死的臭老头!屠向刚阴沉着一张脸,这几天他的心情一直都很不爽,尤
其是对某个臭老头。他太小看那老头子了!没想到他那么卑鄙,竟然将夏以绮送
离小镇,说什么要让她放个假,到亲戚家玩几天。
  他根本没机会阻止,等他知道时,他的女人早离开小镇了。
  而那该死的老头怎么也不愿透露她在哪,每天都扬着得意的嘴脸在他面前晃。
  X!要不是看在他年纪大了,还是他未来的岳丈,他早就……
  屠向刚抬眸,恶狠狠地瞪向对面的老头。
  察觉到瞪视的目光,福伯转头,挑了挑眉,得意地朝屠向刚咧嘴一笑,转身
继续搬盆栽,甚至还哼起歌来了。
  屠向刚磨牙,心里狂飘脏话。
                铃—
  他瞪了电话一眼,真神奇,他局里的电话这还是第一次响,难不成是夏以绮?
他兴奋地接起。「喂,绮……」
  「刚哥哥。」话筒里传来娇滴滴的声音,屠向刚整个冷下来,他哼了哼,
「汪子芋,你又想干嘛?」这女人还学不乖吗?
  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将汪子芋派人对付夏以绮的事告诉汪家大老,甚至言明
了,若是不处理,他会直接往上报,到时受损的是汪家的名声。
  这种漂白的企业最怕就是再跟黑道扯上关系,玩黒的也是私下来,表面上还
是正正经经的。
  屠向刚不怕汪家会对付他,两家有交情,汪家是聪明人,不会破坏感情,他
私下给予警告,已经很给汪家面子了。
  但他的做法还是让家里人打来念他,不过也没多说什么,毕竟汪子芋的做法
是过分了一点。
  「刚哥哥,你应该很想夏以绮吧?」汪子芋娇声问道。
  屠向刚的眉立即一拧。「你想说什么?」
  「呵,她人在我这呀!」汪子芋笑问:「刚哥哥,你想见她吗?嗯?」
  「汪子芋,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话吗?」绮绮明明就在她亲戚那。
  「你不信我也没办法,那么夏以绮就随我处置啰!」汪子芋哼了哼。「你为
了她对付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的。」
  屠向刚气得站起来,紧抓着话筒,「汪子芋……你!」
  「呵,你生气啦?你不是不信我的话吗?」汪子芋咯咯笑了。「想救她,就
到山下的废工厂来吧!」
  「喂!汪!」听到嘟嘟声,屠向刚摔下话筒,赶忙冲向对面。「福伯,绮绮
还在亲戚家吗?」
  「老子才不会告诉……」
  「福伯!」屠向刚大吼。
  福伯被他的声音吓到。「臭小子,你吼什么?」
  「绮绮她是不是今天回小镇?」
  「咦?你怎么知道?」不对!他怎么说出来了?
  「该死!」他就知道!汪子芋应该是趁夏以绮回山上是将她掳走的。「绮绮
出事了!」
  「什么?出事了?发生什么事了?」福伯一愣,急忙追问。
  屠向刚没时间解释,转身跑进局里,抓了车钥匙,跳上汽车。
  「喂!小子—哇!」福伯追吼,谁知车子突然冲出来,吓得他赶紧往旁边跳。
「臭小子!你想撞死我啊?」
  「阿福,怎么啦?」他们的骚动引起镇民的注意。
  「我也不知道,屠向刚突然说我家绮绮出事了。」福伯慌张地说:「出事了?
怎么会出事了?」他急得团团转。
  「福伯,你冷静一点。」女警长赶忙安抚,她看向消防局,却瞄到没挂好的
电话,眉头一拧。
  「你要我怎么冷静呀?我家绮绮出事了啊!不行!我也要去救她才行!」
  福伯转身就要冲回家。
  「阿福呀,你冷静一点,你又不知道绮绮在哪,你要怎么救?」
  「我不管啦!我要去救我家绮绮……」
  「阿爸你要救谁?」
  「我要去救……」耶?福伯转身,愣愣地看着女儿。
  「绮绮你……」
  「我怎么了?」夏以绮眨着大眼,疑惑地看着众人。
  「你不是出事了吗?」一旁的人问。
  「出事?」夏以绮一脸不解,「没有呀,我才刚下公交车而已,屠向刚呢?」
她看向消防局,却没看到想看的人。讨厌!他跑去哪了?
  「阿刚他……去救你了。」福伯呐呐地回答。
  「救我?」夏以绮皱眉。「我又没怎样,干嘛要救我?」
  这……众人面面相觎。女警长当机立断,「我去调通话纪录。」
  「唔……」屠向刚觉得后脑一阵抽疼,他忍不住低声呻吟,缓缓睁开眼。
  「刚哥哥,你醒啦?」娇软的声音响起。
  他缓缓睁开眼,看到汪子芋的脸。「汪子芋你……」他要动,却发现自己的
手各被绑在两旁的柱子上,他眉一皱,想到他跑进废工厂时,后脑突然一痛,然
后!
  他冷下眸,知道自己被设计了。
  「看来你的目标是我。」他撇唇,嘲讽地看向汪子芋。「不过你还真有种,
竟敢动我?」
  愚蠢的女人,他都警告她了,她还学不乖?
  「刚哥哥,是你不好。」汪子芋嘟起嘴,小脸轻抬。「谁教你要去跟我家人
说些有的没的,害我被家里的人警告,甚至连公公婆婆也骂我,都是你,害我被
家族的人笑。」
  她向来是个得宠的千金,要什么有什么,却因为他而被训斥,甚至被收回所
有权力。
  以往,她虽然嫁进余家,可她还拥有使唤汪家的权力,经过这次事件以后,
她就只能是余家的媳妇,而不是汪家受人尊重的大小姐,而这都是他害的!
  「所以……你现在要报复我吗?」屠向刚瞄向一旁站立的两名男人,轻轻挑
眉。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而已。」汪子芋掩嘴轻笑,瞄了手下一眼。
  两名男人拿着棍棒,各站在屠向刚两旁。
  「汪子芋,动了我,惨的是你。」他少了一根寒毛,两家的感情也完了!
  「反正我什么都没了,没了能在汪家使唤的权力,有差别吗?而且有余大哥
护我,谁能对我怎样?」汪子芋有恃无恐地说。
  「你……唔!」右边的男人突然拿着手上的棍子往他身上打,屠向刚闷哼了
一声,咬牙忍住痛。
  随即左边的男人也动手,棍棒不停往屠向刚身上打。
  「小心点,别把他打死了。」汪子芋忧雅地坐在椅上,把玩着手上的指甲,
美眸睨向屠向刚。「刚哥哥,是你不好,谁教你要这么对我,这是处罚,错的是
你。」
  「听你在屁……唔!」屠向刚吐了口血,知道自己的肋骨断了。「汪子芋,
你就趁现在继续嚣张,相信我,往后我会让你嚣张不起来。」他朝她咧个阴狠的
笑容。他的笑容让汪子芋一颤,口气不禁惊慌起来。「给我重重地打!」
  「住手!」门口传来气喘的吼声。
  「绮……」看到来人,屠向刚瞪大眼。
  「该死的!你来做什么?」
  「阿刚,你有没有怎样?」见他伤痕累累,夏以绮一脸惊慌,急忙要跑向他。
  看到她出现,汪子芋笑了。「给我好好教训这女人!」
  「你们敢碰她?」屠向刚怒吼,「绮绮!你快跑!别过来!」
  见男人拿起棍棒靠近夏以绮,他惊恐地瞠大眼。「绮!」
  不顾击来的棍棒,夏以绮手一挥,袭向她的棍棒霎时断成两半,她利落地弯
下腰,修长的右腿往男人的腹部用力踢击。
  「唔!」突来的意外让男人错愕,不及反应,立即被踢倒在地,痛苦地抱肚
呻吟,这个意外让在场的人全部傻眼。
  屠向刚张大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臭女人!」另一名男人丢下棍棒,从腰际抽出刀子,冲向夏以绮。
  夏以绮眸光一冷,侧身闪过男人手上的蝴蝶刀,脚一踢,将蝴蝶刀往上踢,
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臂,用力一扭。
  「哇—」男人发出惨叫。
  「这样就痛了吗?」夏以绮开口嘲讽,握紧拳头,往男人的肚子用力一击。
                喀嚓—
  在场的人都听到清楚的骨头断裂声,接着,男人抖着身倒地。
  看着地上的男人,夏以绮摊开右手,接住掉下来的蝴蝶刀,然后看向汪子芋。
  「你、你想做什么……」汪子芋脸色发白,频频往后退。
  「你真的让我生气了。」夏以绮冷声说道,走向汪子芋,右手把玩着蝴蝶刀。
「我不常生气,可是真的发起火,绝对会非常、非常恐怖。」
  「你、你……」汪子芋退到墙壁,「你、你别乱……啊!」
  她尖叫一声,看到蝴蝶刀划过她脸颊,右边的长发立即短到肩膀,她吓得几
乎腿软。
  「怕吗?嗯?」夏以绮很温柔地问。
  「呜……不要……」汪子芋吓得哭出来。
  「记住,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不然的话……」她眯眸,蝴蝶刀在细致的
小脸旁旋出锐利刀风。
  「不、不会了……再也不会了……」汪子芋哭着摇头。
  「芋芋!」一名男人突然赶到。
  「老公,救我……」汪子芋哭着求救。
  夏以绮看向来人,认出那是屠向刚的哥哥,她将蝴蝶刀往角落一丢,在余大
哥跑到面前来时,突然伸手往他肚子用力一击。
  「哦……」余大哥痛苦地弯下身。
  「屠向刚能忍,不代表我可以,这是最后一次,好好管教你老婆!」夏以绮
冷声警告,不再看两人一眼,急忙跑向屠向刚。
  一看到他浑身是伤的狼狈模样,她的眼眶立即红起了来。「呜……你没事吧?
痛不痛?」
  「我……」屠向刚傻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
得自己像在作梦,然后!
  他昏了。
                尾声
  他不敢相信……他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让一个小女人给救了……耻辱!这
是耻辱!
  「嗯……你知道我们镇上有个道场吧?镇上的小孩都会在道馆学习防身术。」
女警长忍着笑,开口解释。
  「所以?」屠向刚沉着脸看向她。
  「咳咳……绮绮呢,学习力很好,在道场里能打得赢她的,屈指可数。」基
本上,连五根手指都不到。
  「所以你之前才会一直暗示我,不要招惹她,因为她火起来的下场不是我能
担当的?」屠向刚想到废工厂的情景,忍不住打个寒颤。
  「嗯哼。」女警长点头。
  「不过……」屠向刚皱眉,突然想到!「不管我再怎么惹怒她,她都没对我
动手,而且,即使被我气哭了,她也只是哇哇叫嚷,也没将我打飞。」他忍不住
勾唇。「这代表什么?」
  「谁知道?」女警长耸肩,见女主角进来了,她拍了拍屠向刚的肩膀。
  「你好好养伤吧!绮绮,好好照顾他呀!」对夏以绮笑着眨眼,她踏出病房。
  「你们在聊什么?」夏以绮端着水果走到病床旁,随口问道。
  「没什么。」屠向刚定定看着她。
  「怎么了?」他的眼神好奇怪!
  屠向刚没说话,只是看着她,然后笑了。
  「你笑什么?」夏以绮一脸莫名其妙。
  「没什么。」他摇头,发现这个女人真的很可爱,明明随便就能把人打飞,
却又胆小爱哭,怎么看都很好欺负。
  而且明明嘴里喊着讨厌他,明明一直被他惹到哭,可却从没将他打伤过,只
会用那双大眼睛瞪他……瞪得他的心魂都被勾走了。
  「绮,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
  「啊?」夏以绮愣了下,小脸泛红。「没有呀!」
  她娇羞地笑了,眨着大眼期待地看着他。
  「哦!」屠向刚明了地点头,伸手从盘子上拿了块梨子。「嗯,这梨子不错,
很甜。」
  啊?就这样?夏以绮瞪他,小嘴瘪起。
  「噗!」见她这模样,屠向刚忍不住笑了。
  「屠向刚!」夏以绮气得直跺脚。「你好讨厌!你这个讨厌……唔!」气嚷
的小嘴被唇堵住。
  呵!他就爱惹她生气,就是忍不住想欺负她……
  谁教她这么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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